当值御史不但不许侍卫通报,甚至命侍卫将他拿下。
就在侍卫们犹豫该不该听御史,得罪他这个圣眷正浓太仆寺少卿之时,被外面动静惊动柏葰走出来问:“文祥,擅闯军机值房,你可知罪?”
“禀中堂大人,下官知罪
现在英夷正回头攻打虎门炮台,估计十有八九也守不住。
文祥紧盯着地图,恨恨地说:“不是总说洋人很恭顺吗,现在怎就不恭顺?”
“博川,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还是赶紧递牌子求见吧。”庆贤提醒道。
“皇上要是还不召见呢?”
“这可是十万火急军情,皇上要是不召见,那就赶紧去拜见文中堂。”
过得,光顾着办丧事,也该办办喜事热闹热闹。”
今年会试落第之后没回四川,花点银子谋个景山官学教习,但平日里几乎不用去授课任禾,现在真正意识到有人提携跟没人提携是不样,禁不住提议道:“吉老爷,敖老爷,伍老爷那边要不要先知会声,别到时候他没空?”
想到伍辅祥今年来会馆次数不少,甚至也在会馆宴请过好几次同僚,吉云飞笑道:“知会声也好,志行以捐纳出身跻身卿贰,眼红人定不会少,现在没人上折子弹劾,不等于将来没有,到时候少不得伍辅祥帮衬。”
“反正没啥事,要不下午去趟?”
“行,这就劳烦你。”
“只能这样,”文祥拿起翻译好急报,想想又交代道:“云清,赶紧给新安、南海分号发份急报,跟他们说清楚,切以保持消息畅通为要,不得擅离职守,样不要想着什守土有责。”
“明白,这就拟。”
……
坐马车进宫太慢,文祥跟恩俊起策马赶到圆明园已是下午。把牌子递给外奏事处太监,果不其然,皇上依然不想见他。
想到文中堂家在内城,来回折腾只会耽误功夫,干脆硬着头皮直奔军机处值房,求守在外头侍卫帮着通报。
与此同时,本应该在太仆寺衙门文祥,不但依然呆在书肆里,而且正同王乃增、忧心忡忡地听庆贤念刚收到急报。
“九月十日,广东水师千总梁国定搜查私运鸦片‘亚罗’号,人赃俱获,拘捕私运鸦片水手李明太等十二人。英吉利领事巴夏礼抗议,称‘亚罗’号乃英吉利国船只,并以此要挟开战。”
庆贤顿顿,接着念道:“九月十二,叶名琛允释‘亚罗’号水手九人,巴夏礼拒不接受;九月十四日,巴夏礼再发出照会,要求释放所有水手,交还该船,赔礼道歉,保正不再发生此类事件,并限两日内答复。
经查,该船在香港注册期已满,英夷纯属无端起衅,叶名琛拒绝其无理要求,否认侮辱英旗,英夷水师即捕大清水师战船条……九月二十五日,英水师提督西马縻各里率炮船三艘,载炮十七尊,划艇十余艘,越过虎门,攻破广州城外数处炮台;二十七日,攻占海珠炮台;二十九日,炮轰广州……”
英夷终于忍不住开打,驻守广州驻防八旗、督标、抚标、广州协标共万多兵勇,不但没守住省河沿岸大小炮台,竟没挡住英夷大小六条战船,连同船工水手在内两千多兵,让洋兵把十三行给烧,甚至让洋兵冲进广州城内把总督衙门劫掠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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