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那就不用打听。”吉云飞反应过来,想想又喃喃地说:“那就……那就准备办几桌酒席,这年
让二人倍感意外是,在达智桥胡同帮韩秀峰看两年家余有福,竟小心翼翼地说:“吉老爷,敖老爷,估摸着韩大人到京城之后会住会馆,要不先请温掌柜帮着收拾几间房,到时候让小山东和冯小鞭过来伺候。”
“那宅子租好几年,在京城他又不是没家,为何要住会馆?”敖彤臣不解地问。
余有福不敢说那不是般宅院,那儿其实是个经制外衙门,韩秀峰回京之后就算要去衙门,那也应该是去太仆寺而不是“厚谊堂”,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您二位有所不知,那宅院后来租金是王老爷付。”
“房租云清付跟志行付又有啥两样,再说你能住,大头家子能住,为何志行就不能住?”
“也搞不清,反正王老爷说韩大人回京之后还是先下榻会馆比较好。”
韩秀峰和刘山阳等人在八旗马队护送下走,川东团练左右二营和火器团兵勇也在潘二率领下撤出鲁巷。
胡大任和严树森差事也办完,尽管夜没睡,但回到五里墩大营却顾不上歇息,而是赶紧向胡林翼禀报这夜发生事。
“说起来真怨不得韩秀峰,他那会儿还没做官,只是个在衙门帮闲书吏,而在械斗中失手打死吴大又是个没爹没娘瓜娃子。本地人自然帮本地人,何况吴大之死本就事出有因,没想到吴三竟怀恨在心……”
胡大任禀报完,想想又补充道:“他手下那些团勇走前不但把营垒和内外两道深壕收拾得干干净净,并且只带十天干粮,把剩下粮草和火药铅子儿全留给李续宾。”
严树森也忍不住道:“虽算不得以德报怨,但做事还是大气。”
“这个王乃增,葫芦里究竟卖得是啥药?”
“不管他葫芦里卖啥药,让志行住会馆也没什不好。”吉云飞放下茶杯,抬头笑道:“温掌柜,听见没,赶紧把后院儿收拾干净。要是有人来借住,就找个由头婉拒掉。志行今非昔比,都已经跻身卿贰,不晓得这次回京会带多少随从,不能到时候安排不下。”
“明白,今儿下午就收拾,外人个也不接待。”温掌柜急忙笑道。
“再就是赶紧打听下太仆寺情形……”
吉云飞还没说完,敖彤臣就忍俊不禁地说:“博文兄,这次跟上次不样,皇上不但擢升志行为太仆寺少卿,样擢升文祥为太仆寺少卿。而文祥前几天就去太仆寺上任,有文祥在,这些事用得着你操心吗?”
胡林翼没想到会有这样事,沉默片刻轻叹道:“他是要做大事人,又怎会计较跟吴家兄弟这点私怨,又怎会计较那点粮草。”
“做大事?”胡大任下意识问。
“等过段时间你们就晓得,他现在处境不比你好,可以说比你艰难十倍甚至百倍!”胡林翼不想“泄露天机”,随即话锋转:“皇上虽已命广东帮湖北采办两百尊洋炮,但们不能坐等,赶紧给叶名琛拟份书信,赶紧差人去趟广州。”
……
与此同时,翰林院编修吉云飞和翰林院检讨敖彤臣正为韩秀峰很快就会抵达京城高兴,大早就差人去把余有福叫到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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