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觉明心想这真是个好消息,不禁笑道:“太好,就晓得四爷早晚会回京,早晚会高升!”
周兴远也感叹道:“太仆寺少卿虽不是小九卿,但样是卿贰官。四爷都已经做上清贵无比四品京堂,皇上还命四爷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可见四爷圣眷有多恩隆!”
“四哥虽做上四品京堂,虽又做上‘小军机’,可估摸着眼红人定不会少,他这官能不能做稳,咱们虽帮不上大忙,但也能帮着出点力,所以上海这边差事不能松懈。”
“小姐说得是,小姐放心,定会悉心打探。”苏觉明急忙道。
“嗯。”任钰儿微微点点头,随即笑看着周兴远道:“再就是周先生您不用再为丝茶局事担心,王先生说蓝蔚雯光晓得弹劾别人,也不想想他自个儿屁股干不干净。他这道台做不几天,新任道台姓汤,名云松,道光二十年进士,不但跟吉云飞吉老爷是翰林院同僚,跟卓中堂公子卓橒和巴县龚瑛龚老爷也是同年。
句话事,而张国梁不可能不给那多蜀将面子,苏觉明想想又问道:“既然事已经办妥,姑奶奶也晓得,她为何急着让你出来找?”
“姑奶奶说京城来信儿!”
“知道。”
京城来信儿可不是件小事,苏觉明不敢在外面问,就算问杨念家也不晓得,急忙加快脚步。
匆匆赶到会馆后头公馆,只见任钰儿正站在院子里玻璃暖棚里,戴着手套,拿着把剪刀,照着洋人画册里图样,剪花插花。
卓橒卓大人现而今已官居内阁学士兼兵部右侍郎,得知汤云松要外放苏松太道,还曾跟吉老爷起在重庆会馆摆酒祝汤云松高升。文大人和王先生不但应邀赴宴,开席前还拉着他道去会馆乡贤祠拜祭过向帅画像和灵位,然后私下里跟他说下丝茶局事。”
周兴远悬着心终于落下,不禁叹道:“朝中有人跟没人就是不样,要不是文大人和王先生关照,周兴远真是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
“文大人官运是亨通,可要不是四哥,他能有今日?”任钰儿笑笑,又意味深长地说:“至于您事,汤云松也是看卓大人和吉老爷面子,说到底是看四哥面子,他跟文大人可没什交情。”
“是是是,小姐说得是,说到底还是得
这是女塾课程之,苏觉明并不觉得奇怪,跟站在边周兴远拱拱手,随即小心翼翼地问:“任小姐,听念家说京里来信儿?”
“来信儿,”任钰儿放下剪刀,回头道:“王先生在信里拢共说三件事,两个好消息,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这腔调也是跟洋人学,苏觉明早见怪不怪,禁不住笑道:“您还是先说坏消息吧。”
“坏消息其实们早晓得,就是香港英军攻打广州事,王先生让们赶紧打探清楚英吉利究竟会不会从本土调兵,赶紧打探法兰西和美利坚动向,并留意上海这边洋人动静。”
任钰儿走到石桌边,端起连儿刚煮好咖啡抿口,用手绢轻轻擦擦嘴角,接着道:“好消息是四哥在湖北打个大胜仗,皇上不但擢升四哥为太仆寺少卿,命四哥即刻回京上任,还命四哥仍在军机章京上额外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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