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好羡慕,也没啥好后悔,陈虎现而今虽统领两营兵,但日子不比你好过,贵州到处是深山老林,那些犯上作乱教匪不好剿。”韩秀峰轻叹口气,又说道:“再说你跟他不样,你得留在固安给你老丈人看家。你要是走那远,你老丈人能放心?”
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收到云启俊信,王千里正准备问问韩秀峰有没有云启俊和顾谨言消息,外面突然传来阵喧闹声。
众人刚回过头,就见王千里家人领着个小伙子走进来。
小伙子见着韩秀峰,就噗通声跪倒在地,激动无比地说:“四爷,您真在王老爷这儿!王先生说您到直隶定会在王老爷这儿落脚,小和余叔还不信,没想到您真在这儿!”
两年多没见,小山东已经变成壮小伙儿。
被革职查办,王千里样难辞其咎,要不是肃顺和前任永定河北岸同知石赞清在关键时刻进言北岸厅已有两年没申领到河工款,他这个北岸同知纯属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早就被革职逮问,而不是革职留任。
看着王千里唉声叹气样子,韩秀峰劝慰道:“既然能留任就没多大事,大不花点银子捐复原职。”
“四爷,不是舍不得那点银子,而是担心捐复之后又闹水患,到时候又要被革职!”王千里苦笑道。
“朝廷不拨银子,让你拿什去疏浚河道,让你拿什去修缮河堤?这差事究竟好不好干,工部晓得,制台衙门晓得,顺天府也晓得,连皇上都心知肚明。夺你职容易,可换个人来难不成就能比你王千里干得更好?”韩秀峰顿顿,又说道:“以之见,你哪儿也别去,就在固安呆着。毕竟以你出身,换个地方不见得会比留在这儿好。”
“行,全听您。”
看到他韩秀峰也很高兴,边示意他起来,边笑问道:“王先生算准会在王老爷这儿落脚,所以让你过来迎?”
“嗯,王先生说算算日子您也该到,让小赶紧过来候着,没想到您回来这快,竟在小前头赶到王老爷这儿。”见个看着有些面熟儒生坐在韩秀峰身边,正看着他笑而不语,小山东愣愣,随即欣喜地说:“刘老爷,小该死,小眼拙,差点没认出您,小给您请安,小给您磕头!”
“别别别,又不是外人,磕啥子头。”刘山阳跟韩秀峰对视
王千里话音刚落,张庆余就禁不住道:“四爷,永祥被革职之后拿着兵部公文和文大人书信,从们这儿调走那多弟兄,现在河营真名存实亡,连在内满打满算只剩三十七个人,您说说,这算什事啊!”
“这事晓得,去天津弟兄有崇厚大人关照,应该不会吃亏。”
“可河营怎办?”
“人少有人少好处,再说不是给你带来二十个弟兄吗,还带来十杆自来火洋枪。”韩秀峰想想,接着道:“朝廷难啊,真养不起那多兵,河营没被裁撤,你还能做千总,已经很不容易。”
“也是,不然也不至于连河工款都不拨。”想到手下人越来越少,张庆余又苦笑道:“没想到陈虎不但也做上都司,还统领两个营,连葛二小都做上正儿八经千总。四爷,早晓得会混成这样,当年就应该跟您道去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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