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讲起居注官就是记录皇上言行*员,都是翰林院和詹事府*员以原衔充任,在本部是几品就是几品。这有点像军机大臣和军机章京,可以说只是个兼差。如果没记错张之万应该还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应该是从五品。”
“才从五品,那他这个状元公官运也算不上有多亨通。”
“才从五品,口气倒不小!”
韩秀峰笑骂句,耐心地解释道:“人家道光二十七年中式,殿试时被道光爷钦点为甲第名状元,授翰林院修撰。在翰林院呆不到两年,就被简选为湖北乡试副考官。咸丰元年,迁侍读学士,出任河南乡试正考官。主持完河南乡试,便留在河南任学政,这官运再不亨通咋才算亨通?”
“他做过学台
“啥事?”
“王先生本以为您会直接进城,想着您要是回京就住达智桥胡同不太合适,就让余叔跟吉老爷他们说您可能要住几天会馆,吉老爷和敖老爷他们很高兴,让储掌柜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说不去住几天也不合适?”韩秀峰低声问。
“也不是不合适,只是不去话,吉老爷他们定会很失望。”小山东小心翼翼地说。
“那就去住两天。”韩秀峰笑笑,追问道:“还有啥事?”
韩秀峰申领到腰牌,没急着回“厚谊堂”,而是直奔都察院值房。
见只有个御史在当值,又去户部值房打听,听当值户部员外郎说肃顺已经跟兵部尚书陈孚恩起走,这才离开圆明园。
刚坐上马车,小山东就欣喜地说:“四爷,小跑得快,要不小先回去通报声,也好让文大人和王先生他们有个准备。”
“有啥好准备?”韩秀峰撩起帘子,看着车位既熟悉又有些陌生景色问。
“准备为您接风洗尘啊!”
“省馆张馆长听说您回京也差人去找过余叔,问您能不能抽出半天时间,去趟省馆,他好给您接风洗尘。”
小山东顿顿,接着道:“再就是张之洞张少爷堂兄张之万奉诏回京,好像做上日讲起居注官。听王老爷说张之洞给他写过信,他回京就去达智桥胡同拜谢文大人对他堂弟关照提携,还说等您回京之后也要拜见您。”
冯小鞭又忍不住回头道:“四爷,听说张少爷那位堂兄是位状元!”
“是啊,确是位状元公。”韩秀峰从小山东手中接过水壶,沉吟道:“张之洞考运不好,官运也不好,会试刚落第,就接到他爹病死在任上噩耗,只能开缺回籍丁忧。而他堂兄张之万不但考运好,官运也同样亨通。”
“四爷,日讲起居注官究竟是个什官,究竟几品?”张小鞭又好奇地问。
“又不是外人,何必搞那铺张,再说现在还不能急着回去。”
“四爷,您打算去哪儿?”冯小鞭下意识回头问。
韩秀峰权衡番,凝重地说:“肃顺大人家你定认得,先送去拜见肃顺大人。”
“认得,”冯小鞭笑笑,想想又鬼使神差地来句:“不过有两年没去。”
这小子话中有话,韩秀峰意识到只要是在“厚谊堂”当差,现在有个算个都变成人精,正寻思他们是如何看待文祥对肃顺敬而言之,小山东又说道:“四爷,有几件事早上没来得及跟您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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