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幺妹儿这几天也总是缠着问!你哪天得空,她打算把娃带来让你瞧瞧,说娃到现在都没见过舅舅。”柱子也忍不住笑道。
见余铁锁和关小虎欲言又止,韩秀峰笑道:“让她们明儿带娃来会馆吧,待会儿让储掌柜帮着张罗几桌酒菜。对,回头还得给娃们准备点红包。”
“行,明儿早就送她们来!”
久别重逢,帮臭
刘山阳则听得暗暗心惊,他早晓得韩秀峰简在帝心、圣眷恩隆,却没想到韩秀峰竟不声不响做那多事,之前能上达天听,今后样能随时递牌子乞求觐见。
就在他跟着众人起把文祥送上马车,正准备陪韩秀峰回内院之时,韩秀峰突然道:“云清,公事不能耽误,你也早些回去。始真,你跟云清兄道走。”
“也去?”刘山阳下意识问。
“你可是幕友,你要是不赶紧去看看往来公文,不赶紧熟悉下公务,今后咋帮草拟折奏。”
想到只要能进“厚谊堂”人,都能混个官半职,而身边这位又是举人出身,王乃增不禁拱手道:“始真兄,恭喜恭喜。”
来再说。”韩秀峰紧盯着他,又说道:“博川兄,记得当年曾跟你说过,在别人眼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咱们‘厚谊堂’不能这样,其实为官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无论遇到啥事,都得先想想怎保全自个儿。要是脑袋热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之前所做切不就全白费。”
文祥也意识到之前太过直来直去,沉默片刻无奈地说:“志行,其实们并非只报忧没想过如何为朝廷分忧,不然那会儿也不会恳请文中堂保举你去广东署理潮运同。”
“博川兄,你也太瞧得起。”
韩秀峰放下杯子,轻叹道:“晓得你是想让去广东大展拳脚,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潮桥盐税没被叶名琛拿去平乱,韩秀峰凭那点税银又能练多少兵,又能买多少洋枪洋炮?西夷旦跟咱们开打那就是国战,凭潮汕隅之力能挡住洋人吗?就算运气好,能抵挡住岸上洋兵,韩秀峰难不成还能拦住他们不从海上北犯直隶?”
文祥猛然反应过来,喃喃地说:“那会儿没想这多,只想着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
“云清兄这是说哪里话,山阳何喜之有?”
“老兄去就知道。”
……
恩俊和王乃增陪着刘山阳刚走,大头和柱子等人就跟进花厅。
晚上都没插上话大头,坐下就急切地说:“四哥,你啥时候回去,翠花天天追着问,非要给个准信儿,她好张罗饭菜。”
“博川兄,如果你是守土有责两广总督或广东巡抚,完全可以这想,但你不是!”韩秀峰看看文祥,又回头看看王乃增,意味深长地说:“你虽人微言轻,咱们‘厚谊堂’虽是个不在经制内小衙门,可咱们不但身在中枢甚至能上达天听,站得应该更高,看得应该更全更远。”
“大人所言极是。”王乃增急忙道。
文祥终于意识到之前差事办砸,究竟砸在哪儿,由衷起身行礼,连道“受教”。
有王乃增在,“厚谊堂”事没什好交接。
想着明儿早他得进宫庆祝先帝爷圣训实录编纂告成,韩秀峰提议他早些回去休息,等改日有时间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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