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不信咱们打个赌,这个太仆寺少卿你顶多做年,年之后要是没被委以重任,这个韩字倒过来写。”
文祥不敢想那远,而是急切地说:“志行,走你怎办?”
“不会有事,”看着他欲言又止样子,韩秀峰苦笑道:“洋人不是傻子,他们被糊弄十几年,现在是既不相信叶名琛那个五口通商大臣兼两广总督,也不再相信两江总督怡良,样不会相信直隶总督桂良,就算到时候皇上命去交涉,他们也不会跟这个捐纳出身太仆寺少卿谈。”
“说得好像他们愿意跟谈似。”
“你真要是去,他们虽然样会觉得你做不主,但至少会见见你,至少会跟你谈谈。”韩秀峰想想,又说道:“再就是除战或和之外,还可以拖!你早把广东事奏报上去,朝廷为何直至今日都没下旨,其实就是在拖!”
吉云飞和敖彤臣等人看出文祥有事要跟韩秀峰谈,吃完酒便相继起身告辞,毕竟韩秀峰都已经回来,并且打算在会馆住三五日,有是机会叙旧。
柱子、余铁锁和关小虎等人却不愿走,见韩秀峰正坐在花厅里跟文祥、王乃增、刘山阳说话,崇恩和大头竟守在花厅外不许别人靠近,只能挤在门房里等。
得知皇上不让他再管“厚谊堂”,文祥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正失魂落魄不知道该说点什,韩秀峰竟笑道:“博川兄,皇上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不让你再掺和书肆事,不是觉得你办事不力,而是觉得让你再办那些差事太屈才。命赶紧接手,让你赶紧置身事外,未尝没有保你意思。”
“保?”
“形势比人强,最担心事终究是发生,不管情不情愿都得去面对。你要是再呆在‘厚谊堂’,那些知晓内情王公大臣十有八九会把你推出来,让你去跟西夷交涉。到时候无论是战是和,老兄你都难辞其咎。”
“可这种事拖得过去吗?”
“能拖天算天,先等广东奏报,叶名琛要是再信口开河,称西夷不足为虑,有人会信以为真,就算知晓内情样会姑且当作真,毕竟对朝廷而言除此之外没更好办法。”
“洋人要是派兵北上呢?”
“那得等洋人
韩秀峰笑笑,接着道:“皇上那会儿之所以恩准奏请,命你接掌‘厚谊堂’,本就是想让你历练历练。到今天已经历练近两年,再让你接着做这跟斥候头子没啥两样大掌柜太屈才,要是因此把你搭进去那就更不划算。”
文祥将信将疑,愁眉苦脸地说:“志行,你也太瞧得起,皇上见都不愿意见,又怎会像你说得这器重。”
“博川兄,你是当局者迷啊,”韩秀峰边招呼众人喝茶,边耐心地解释道:“这几年走多少老臣,先是杜中堂,紧接着是卓中堂。派出去剿贼平乱钦差大臣和督抚同样如此,吴文镕,琦善,向荣……可以说朝廷这几年光忙着议恤。
要不是无人可用,皇上能赏讷尔经额从六品顶带去直隶效力?要不是无人可用,皇上能命赛尚阿去察哈尔练兵?要不是无人可用,皇上能命穆荫、杜翰入直军机处?文中堂抱病,彭中堂不但年事已高又是个汉人,所以皇上得未雨绸缪,从长计议!”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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