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躬身退出来,跟吉禄交代番要小心伺候,便拿着南海分号急报同恩俊
“只是个好消息,此话怎讲?”
“英夷要是调兵遣将去平乱,无疑是给大清喘息之机。可真要是说机会,刚刚过去这三年样是机会,甚至自道光二十二年到今日都是整军备战洗前辱机会,可咱们却什也没做。”
奕讠斤愣住,沉默好会儿才低声问:“韩少卿,这些话你跟皇上说过吗?”
“禀王爷,下官不止次说过,只是说得没这直白。”
“皇上怎说。”
内乱闹得越凶越好。”韩秀峰嘴上虽这说,心里却不是这想,只是现在不是说那些时候,就这跟着恩俊穿过后院来到书肆。
给恭亲王特意留屋子在庆贤以前公房隔壁,韩秀峰走到屋前,恭恭敬敬地自报家门:“太仆寺少卿韩秀峰求见王爷!”
恭亲王奕讠斤早听说过韩秀峰,早知道“厚谊堂”这个专事打探夷情衙门是韩秀峰手筹设,甚至知道韩秀峰已接替文祥接掌管“厚谊堂”,只是从未见过,不禁抬头道:“进来吧,进来说话。”
“谢王爷。”韩秀峰提起衣角,跨过门槛走进屋,只见个雍容华贵年轻人,正捧着茶杯坐在公案前,连忙掸掸马蹄袖,边行礼边恭恭敬敬地说:“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恳请王爷恕罪。”
“你又不晓得本王要来,何况你公务缠身,何罪之有,起来说话吧。”
“下官觉得皇上听进去,不然也不会先是命下官为通政司参议,现在又命下官为太仆寺少卿,更不会命下官筹设‘厚谊堂’这个专事打探整理验证夷情衙门。”
看着奕讠斤若有所思样子,韩秀峰又凝重地说:“英夷有可能时半会儿腾不出手跟咱们大打,咱们又何尝不是腾不出手整军备战,想想皇上是真难,登极就遇上长毛作乱。”
韩秀峰不是无缘无故说这番话,奕讠斤也意识到再聊下去不合适,淡淡地说:“本王是个闲人,你公务缠身不能跟本王比,办差要紧,忙去吧。”
“谢王爷体恤,下官告退。”
……
“谢王爷。”
奕讠斤同样没想到韩秀峰竟如此年轻,紧盯着他看好会儿,才放下杯子指着案上夷情汇要问:“韩少卿,刚才听恩俊说英夷东印度公司领地有土著刁民犯上作乱。你通晓夷情,你估摸着英夷会不会忙着调兵遣将去东印度平乱,顾不上再跟咱们无理取闹?”
韩秀峰没想到他会问这些,沉思片刻脸无奈地说:“禀王爷,英夷东印度殖民地土著犯上作乱消息,下官也是刚听说,既不晓得究竟有多少土著犯上作乱,也不晓得席卷多少地方,甚至都没查实,所以下官时半会间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奕讠斤没想到韩秀峰回答如此谨慎,想想又问道:“那你估摸着以英夷国力,能不能同时打两场仗?”
“禀王爷,据下官所知,英夷东印度殖民地那些土著,原本就是盘散沙。就算南海分号所打探消息属实,下官也觉得那帮土著成不气候,被船坚炮利英夷剿灭是早晚事。”韩秀峰顿顿,接着道:“当然,英夷殖民地土著作乱,对大清而言是个好消息,不过在下官看来也只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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