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天,这时间不算短,可曾国藩却始终没率兵去救,也没派出兵卒去援,而是以‘孤军深入,恐有不利’为由,驻守离省城南昌不远樟树镇。前江西按察使周玉衡就是在吉安失陷时殉国,你要是看到周玉衡遗书,也会跟江西*员样对他恨之入骨。”
恩俊真不知道这些,想想又问道:“后来呢?”
韩秀峰苦笑道:“唇亡齿寒,石达开攻占吉安后,便率大军去攻打樟树。他没去救吉安,要是能守住樟树也行,结果样没守住,让长毛打出个樟树大捷。时间南昌人心惶惶,百姓争相逃命,据说出城门时踩踏死好多人。”
恩俊反应过来:“他不但没能保江西平安,军纪还不好,甚至见死不救,现在又想借回乡丁忧撂挑子,所以江西*员和士绅百姓恨透他?”
“他也有他难处,可总打败仗是个不争事实,所以不觉得他有多委屈。”
起乘马车往圆明园赶。
没想到恩俊竟也听说江西*员弹劾曾国藩和曾国藩奏请回乡丁忧事,竟好奇地问:“郑亲王、怡亲王和肃顺觉得曾国藩是个忠臣,是个能吏。因为‘七日巡抚’事,湖南京官个个觉得曾国藩好像受多大委屈。可周中堂、彭中堂和翁大人却觉得曾国藩这个人不可重用,江西*员对他更是恨之入骨。四爷,您去过湖北,您觉得曾国藩究竟是个什样人。”
“是去过湖北,但没见过曾国藩,哪知道他是个什样人。”韩秀峰躺着马车里,想想又说道:“不过不觉得他受多大委屈。”
“您这话从何说起?”
“皇上当年是收回成命,是只让他做七天巡抚,可事出有因。那会儿之所以命他做巡抚,是因为他率湘勇收复武昌,可没几天武昌又失陷。之前有功得赏,后来有过就罚,这很公道。”
“武昌又不是在他手里失陷!”
韩秀峰坐起身,耐心地解释道:“他收复武昌之后挥师湖口,然后惨败。他座船被烧,险些跳水自尽。可对朝廷而言正因为他没有挡住长毛卷土重来,导致长毛席卷湖北,并再次攻占武昌。”
“这说武昌虽不是在他手里丢,但他样难辞其咎?”
“嗯。”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接着道:“江西*员恨他样事出有因,江西十三府个直隶州,石达开在短短七十天内便攻占领瑞州、临江、袁州、吉安、抚州和建昌六府。看似势如破竹,其中大多府城几乎是在天之内攻占,但吉安不是,吉安在长毛和天地会余孽夹攻下整整坚守七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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