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尹佩玱介绍,韩秀峰嘴上没说心里却在想,谢子澄这个同乡死得是真冤。作为知县,守土有责,能守住天津城本就立下大功,却偏偏在侥幸击退长毛前锋之后,非得跟着大军去围剿,结果壮志未酬身先死。
石赞清不知道韩秀峰在想什,跟着上炷香,正准备开口,韩秀峰突然回头道:“信诚,你们先出去。”
“嗻!”恩俊意识到韩秀峰有话要跟石赞清说,连忙领着众人躬身退出去。
石赞清也意识到韩秀峰有话
石赞清愣下,旋即反应过来:“行,陪你去。”
……
恩俊没想到韩秀峰突然要去什“双忠祠”拜祭,就起陪同天津知县尹佩玱忙着让家人赶紧去准备祭品,好奇地问:“尹老弟,双忠祠供奉是哪两位忠臣?”
尹佩玱急忙道:“禀大人,双忠祠供奉是在独流攻剿长毛时殉国前副都统佟鉴和天津知县谢子澄。不过天津百姓感念谢忠愍公护城有功,只晓得谢忠愍公,不知道佟鉴,所以把双忠祠叫作谢公祠。”
见恩俊若有所思,尹佩玱又补充道:“谢忠愍公是四川新都人,跟韩大人乃同乡,韩大人难得来次鄙县,去拜祭下为国捐躯同乡也在情理之中。”
扰,他奏请朝廷派陕西官军入鄂协剿,到任就捞点军功,在陕西巡抚任上干没几个月就署理上直隶总督。”
韩秀峰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忍俊不禁地问:“石叔,您是说回京之后也能升官?”
“只要来验收过漕粮,几乎全升官。何况你现在是钦赐举人,谁也不能再跟之前那样拿你出身说事。”
“石叔,您也太瞧得起。之前来验收漕粮是全升官,可人家不光出身比韩秀峰好,资历也比韩秀峰漂亮。别不说,就说谭廷襄,他不但是进士,而且馆选上翰林院庶吉士,在刑部做过主事、郎中,在地方上做过永平知府、保定知府,而呢,连知县都没做过!”
“要是照你这说,他还没做过小军机呢,更没做卿贰官。”
“原来如此。”恩俊微微点点头,没再说什。
行人或乘轿,或骑马,起赶到西门外永丰屯驴市口双忠祠,赫然发现祠内供虽是木像,但香火却不绝。
看着百姓们吓得赶紧离去背影,石赞清感叹道:“为官任,造福方,忠愍公虽埋骨异乡,但死得其所,至少天津百姓不会忘他大恩大德。”
韩秀峰等随行差役摆放好祭品,整整官服,接过尹佩玱帮着点好香,走到香案前边拜祭边问:“忠愍公是怎殉国?”
“禀韩大人,咸丰三年,长毛直奔天津而来,前锋都已经杀到西郊小稍口。城内官绅百姓人心惶惶,忠愍公挺身而出,亲率三千余团勇出城阻截,厮杀天夜,将长毛击退。个多月后,忠愍公又率团勇副都统佟鉴赴独流……”
“不样,这事没您想那简单,何况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些。”韩秀峰不想再聊这个话题,突然话锋转:“石叔,您今儿个忙不忙?”
“瞧你这话问,这说吧,陪好你这位钦差是头顶大事!”
“打住打住,您别再拿开涮。”
“好好好,不开玩笑,你究竟有什事?”
“想去双忠祠拜祭下忠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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