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着吗?”石赞清急切地问。
“现在还能买着,过段日子就难说,到时候就算能买着也运不过来。”想到富贵从福建发回急报,韩秀峰沉吟道:“个叫黄得禄闽商,心报效朝廷,正在福建筹银打算去南洋买炮。他真要是能买到,让他赶紧运天津来。您要是能筹到银子,样可差人帮您去买。”
“太好,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这不是救您,这是……这是不想看着嫂夫人和几个娃被您连累!不过就算能买着犀利洋炮,这城能不能守住样两说,您还是做最坏打算吧
“那怎办?”石赞清忧心忡忡地问。
韩秀峰长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直隶总督有那好做吗?论资历、论才具、论军功,这直隶总督怎也轮不着他谭廷襄署理。”
石赞清大吃惊:“志行,你是说……”
“石叔,您心里有数就行,他谭廷襄这总督究竟能署理几天,他究竟会落个什下场是他事,您得赶紧想想自个儿。”
“志行,知道你是担心,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石赞清深受皇恩,不能上对不起皇上,下对不起治下百姓!”
说,再想到韩秀峰这次来天津所办差事,忍不住问:“志行,难不成西夷真要跟咱们开打,真会北犯直隶?”
“朝廷要是再不答应他们那些条件,要是再跟之前那样百般拖延,他们定会跟咱们开打,定会北犯直隶。”
“晓不晓得什时候来?”
“快,”韩秀峰将广东事简单说遍,随即回头看着谢子澄道:“忠愍公守土有责,石叔您现而今又何尝不是。并且英佛二夷不是长毛,没长毛那容易对付,您得早做打算。”
石赞清猛然意识到韩秀峰非要来这儿拜祭良苦用心,沉默好会儿才低声问:“这次跟道光二十年不样,朝廷并非点准备没有,不然皇上也不会命你来巡视海防。既然早有准备,难道点胜算也没有?”
“妻儿老小呢,您有没有想过她们?”韩秀峰深吸口气,紧盯着他道:“实不相瞒,这次来天津巡视海防是跟皇上奏请,皇上原本没打算派来,可以说这次是专程来找您!”
“志行,你别说,也别劝。身为天津知府,石赞清守土有责,就算洋人把刀架脖子上,也不会苟活!样不会做出那等把妻儿老小送走,动摇军心民心之事!”
“可是……”
“志行,你好意心领。”
看着石赞清决绝样子,韩秀峰意识到再劝也没有,只能低声道:“既然您决心已定,那就赶紧召集盐商士绅劝捐募饷。跟洋人打仗与跟长毛打仗不样,兵在精不在多,招募编练两千团勇足够,把银子省下来赶紧去买洋枪洋炮。”
“要是跟三年前样,来四五艘炮船,四五百兵,将其击退虽不容易也不是点希望没有。可这次他们要不来,要来就绝不会只有四五艘炮船,四五百兵。您虽没见过西夷炮船,但您在固安时见过西夷洋枪,应该清楚这仗真要是打起来会是什结果。”
“有败无胜?”
“反正韩秀峰是没本事打赢这场仗。”
“能不能不打?”
“想不打也不难,可谁敢开这个口,就算冒死进言皇上也不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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