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乐,不禁咧嘴笑道:“那您估摸着四哥回来之后能做个啥官?”
“这就不晓得……”曹毓英捧着公文看着看着,脸色突然变,也没心思再跟大头解释,紧盯着公文愣好会儿才起身道:“大头,让冯小宝备车,得赶紧进宫。”
大头不明所以,但还是连忙道:“遵命。”
……
南海分号和上海分号打探到消息,让曹毓英惊出身冷汗,让他觉得这个能上达天听“厚谊堂”大掌柜真不是那好做,甚至不敢就这拟折子奏报,更不敢
但大头不是别人,而是个脑壳不好使夯货,谁要是跟他计较定会被人笑话。何况他不只是跟韩秀峰关系不般,甚至连皇上都知道他,觉得他是个老实不能再老实人,不然也不会命他在乾清门学习行走。
正因为如此,曹毓英不禁笑道:“来信,正准备看呢。”
“您看,帮您沏茶。”
“好,先瞧瞧。”曹毓英边看边笑道:“这封信是两天前从天津发出,你四哥说打算明后天去保定拜见新任直隶总督谭大人。天津距保定五百里,保定距京城四百里,光赶路就要半个月,何况他是去保定办差,也不晓得要在保定呆多久。”
大头放下茶壶,下意识问:“这说四哥最快也要个月才能回来?”
转眼韩秀峰已出京三个多月,曹毓英也做三个多月大掌柜,并且做格外用心。刚开始每天下班来书肆,后来经彭中堂首肯,每隔两天来书肆做天“堂官”,处理堂内大小事务。
期间上过九道折子,递过四次牌子,虽只被皇上单独召见过次,但也是难得殊荣。要知道过去五六年,他几乎天天在军机处当值,离皇上很近,可也只有在擢升领班军机章京时被时任领班军机大臣带领引见过次!
这大掌柜做得有滋有味,正感慨做官就要做这种能上达天听官才有意思,吉禄捧着封信和叠庆贤刚整理好公文走进来。
“曹大人,这是韩大人信,昨儿晚上收到。这些是南海、福州和上海分号发回急报,发出日期不样,但全是经上海中转,所以这三份急报是同天,也就是昨儿中午传递到京城。”
“翻译好?”曹毓英接过书信和公文问。
“是啊,不过你四哥就算能在个月内赶回来,也不定会跟以前样在这儿当差。”
“曹大人,您这话啥意思?”
“你也不想想,皇上命你四哥出京办是什差事。这说吧,只要是奉旨赴天津验收漕粮*员,回京之后都会升叙有差。”
“升叙有差啥意思?”大头追问道。
“升官啊!”曹毓英放下韩秀峰书信,拿起庆贤整理好公文,抬头笑道:“文大人当年就是验收完漕粮回来之后迁工部郎中、赏戴三品顶带。你四哥正打算去拜见直隶总督谭廷襄谭大人,年前样是因验收漕粮有功才得以外放陕西巡抚。现在你四哥和恩俊办样差事,按例样能升官。”
“禀大人,全翻译整理好。”
“好,你忙去吧,慢慢看。”
“嗻!”
吉禄前脚刚走,大头就忍不住跟进来问:“曹大人,四哥来信?”
换作别人,要是敢这没大没小,曹毓英绝不会给他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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