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分号侦知,咪夷其实样想出兵,只能因为其国内政局不稳,实在派不出兵,但已表示愿意与英、佛、俄三夷‘致行动’。”
柏葰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急切地问:“消息可属实?”
曹毓英苦着脸道:“柏中堂,厚谊堂就是专事打探夷情!”
“厚谊堂”从来没谎报过夷情,更没必要危言耸听,彭蕴章很清楚这些消息不会有假,沉默好会儿才低声问:“叶名琛知道吗,叶名琛在做什?”
“据南海分号急报,叶名琛既没下令修筑被英夷毁坏虎门炮台,也没调遣水师防守,水师战船大多破损,样没筹银赶紧添造。甚至下令裁撤遣散掉大批团练兵勇。原本广州城内外有三万多团勇,现在只剩不到两千人。”
递牌子乞求觐见,再三权衡番,最终决定先去跟彭中堂禀报。
火急火燎赶到圆明园,跳下马车,亮出腰牌,直奔军机处值房。
彭蕴章正同柏葰起斟酌小军机们草拟谕旨,见今天本不用来当值曹毓英来,下意识问:“子瑜,慌慌张张,究竟有何事?”
见曹毓英没急着禀报,而是看向站在边焦佑瀛,柏葰若无其事地说:“桂樵,你先回去忙别,这几道谕旨等本官和彭大人看完之后再说。”
“遵命,下官告退。”
曹毓英顿顿,又小心翼翼地说:“厚谊堂派驻在广东几位文武*员,虽不方便干涉地方政务,但还是不止次提醒过他,可他不以为然,声称西夷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现在谁都不相信,只相信‘乩语’,甚至命人在广州城北建座长春仙馆,供奉吕洞宾和李太白二仙,隔三岔五去扶乩,广东切军务现在是皆出自‘乩语’。”
彭蕴章很想骂叶名琛糊涂,可想到皇上命叶名琛切以“息兵为要”,叶名琛现在是进退两难,打别说十有八九打不过,就算能小胜也会招来西夷报复,到时候样会被治罪。再加上之前说那多瞎话,很快就要被拆穿,能想象到叶名琛现在是如坐针毡,只能求神拜佛。
柏葰同样觉得叶名琛犯糊涂事出有因,跟吓得不敢吱声杜翰眼,低声问:“子瑜,你刚才说这些,皇上知道吗?”
曹毓英怕就是这个,忐忑不安地说:“下官本打算拟道
彭蕴章反应过来,等焦佑瀛走出公房,便示意刚站起身杜翰去带上门,然后紧盯着曹毓英道:“现在可以说,究竟什事!”
“禀大人,南海分号急报,两个半月前,英夷女王和英夷丞相准包令等夷酋调兵来犯中国奏请,并命前加拿大总督额尔金统领兵马。”曹毓英擦把汗,接着道:“佛、俄、咪三夷并非叶名琛所奏称那样会严守中立、两不相帮,而且已决定与英夷共进退!”
“怎个共进退?”柏葰惊问道。
“南海分号侦知,佛夷已命个叫葛罗大臣为全权代表,率兵协同英夷来犯大清;俄夷虽刚跟英、佛二夷在欧巴罗洲打过仗,死伤十几万人。但在犯大清这件事上,他们跟英佛二夷是致。俄夷沙皇已命个叫普提雅廷大臣为公使,率炮船赶到上海,正与英佛咪三夷领事商讨什‘联合行动’。”
“这说英、佛、俄三夷都打算出兵来犯?”彭蕴章紧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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