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四爷,刚收到份王先生从广东寄来急件,庆贤老爷翻译好就命卑职赶紧过来禀报。”吉禄从袖子中取出道公文,恭恭敬敬呈上。
韩秀峰接过公文,看着看着顿时紧锁起眉头。
王千里忍不住问:“四爷,怎?”
“该来终究来,王乃增说英佛二夷联军已分别从广州、香港扬帆北上。其中,英夷有大舰两艘,艘叫加尔各答号,装有大炮八十四门,船工、水手、陆战队及随船步兵团多达七百二十余人;艘叫煽动号,装有火炮四十门,船工、水手、陆战队及随船步兵团约两百四十余人。”
韩秀峰低头看着公文,接着道:“此外,还有装有火炮三至八门不等,载洋兵五十人至百六十人不等蒸汽炮舰炮艇十三艘。船名分别为愤
“皇后娘娘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着,这可是难得恩典,说不定还会有赏赐。所以这几天你得学学宫里规矩,想想见着皇后娘娘之后该怎说话。”
韩秀峰想想,又笑道:“还得赶紧置办几身衣裳,要穿得像京里官家小姐。”
“行,听您,明儿早就去城里成衣铺看看有没有合身。”
想到现在不但住在皇家苑囿,而且过几天能见着母仪天下皇后娘娘,任钰儿真有几分激动,觉得在上海没白受人家那几年白眼。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琴儿嫂子和仕畅近况,王千里带着吉禄走进院子。
尽管这两天已见过好几次,任钰儿还是赶紧上前道个万福,然后笑盈盈地走到边去帮着沏茶。
测之人参上本,你哥这奉宸苑卿不但做不成,恐怕还得被究办。”
说起正事任钰儿像变个人,立马放下抹布坐下道:“这您大可放心,已经让小山东去找几身回疆人穿衣裳让他换上,回疆人长得跟洋人差不多,官话样说不利落,只要他不说自个儿是洋人,谁也不会起疑心。”
“假扮成‘客回’也行,不过有些事还是得跟他交代清楚。”
“已经交代过,他晓得要是,bao露身份搞不好会掉脑袋,所以谨慎着呢。”
“这就放心。”韩秀峰微微点点头,随即话锋转:“钰儿,早上去拜见存佑大人时,让大头去奏事处递道折子,奏报皇上你回来事。”
王千里也算她长辈,跟韩秀峰聊几句,接过她沏好茶笑问道:“钰儿,在南苑住着还习惯不?”
“习惯,比在城里住着舒服。”任钰儿嫣然笑,像丫鬟般站到韩秀峰身边。
韩秀峰下意识回头看她眼,不禁笑道:“这是自然,城里臭气熏天,简直不是人呆地方。之所以能住那久,那是因为久居鲍市不闻其臭!”
“四爷所言极是,要是没什事,现在样不想进城。”
“不说这些,吉禄,急着来见,是不是有事?”
“四哥,您没开玩笑吧,回京这点事还要跟皇上奏报?”
“你虽是个女子,可样为朝廷效过力,至少对‘厚谊堂’而言你回京并非件小事,何况皇上早就知道你。”
任钰儿在上海“无法无天”,不等于到京城也天不怕地不怕,顿时大吃惊:“皇上怎说?”
“皇上说回来就好,还说过几天让皇后召见你。”
“让去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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