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沉思良久,抬头道:“去瞧瞧崇实大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可下子调那多人去,南苑原来那些文武*员去哪儿?”李伟长反问句,接着道:“据说韩大人为赶原来那些人走,正让王千里王老爷和万仕轩、特木伦,会同慎刑司查办南苑原来那些文武*员,连已经卸任几年*员都不放过,今儿早上还来咱们这儿拿过人。”
“抓人都抓到夏宫来!”文祥大吃惊。
“不但来夏宫抓,西苑、景山和紫禁城那边样抓,光知道广储司、会计司、官房租库等大小衙门这几天就抓十几个。有包衣,也有主事郎中,人全关在南苑,让他们家人拿银子去赎,说要是不拿银子就交刑部。”
“全是在南苑当过差?”
“全是。”李伟长想想,又苦着脸道:“别人不晓得,大人您最清楚,内务府官都是轮着做,有些官职只能做年,所以他们在快卸任时就赶紧想办法换差事。换句话说,十个内务府官,九个在南苑干过,您说韩大人照这查办下去还得!”
。”文祥沉吟道。
张得玉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连忙道:“就是随口说,何况庆远他们又不是外人。”
“这还差不多,给记清楚,这儿是礼部值房,不是书肆。而你们现如今是在礼部当差,不再是书肆翻译,今后言行都得谨慎点。”
“下官明白,谢大人提点。”
文祥微微点点头,想想又问道:“有没有韩大人消息,晓不晓得他这几天在忙什?”
文祥意识到韩秀峰这是在为练兵筹饷,沉默片刻又问道:“这大事,怎点风声也没听到。”
“听说刚开始倒是有个郎中跑文彩大人那儿去诉冤,还上折子参韩大人罗织罪名,大肆兴狱。结果第二天下午,那个喊冤叫屈郎中就被监察御史孟传金参本,被革职逮问,交刑部议处。”
孟传金是肃顺人,那个郎中落到肃顺手里绝不会有好果子吃。文祥猛然反应过来,不禁叹道:“他们不是不敢招惹韩大人,而是不敢在肃顺跟前蹦跶。”
“所以现在内务府各衙门是人心惶惶,对韩大人是恨之入骨,担心被肃顺大人盯上又不敢生事,只能哑巴吃黄连往肚里吞,只能敢怒不敢言。”
……
不等张得玉开口,李伟长就下意识看眼外头,见外面没人便忧心忡忡地说:“前几天下午,老余头和小山东回去趟,把该收拾东西全收拾走,走前说还要去接任禾任老爷家眷。”
文祥之前没少去重庆会馆,对任禾有点印象,想想又问道:“接哪儿去?”
“接南苑去!大人有所不知,韩大人不但提携任老爷为南苑委署主事,还保举柱子、铁锁为南苑苑丞,那可是正六品官职!老余头自然高兴,可要是被居心叵测人盯上就麻烦。”
李伟长顿顿,接着道:“听说韩大人不止保举柱子铁锁,还给荣禄老爷和永祥老爷在南苑谋差事,甚至把王河东等河营旧部全调南苑去。”
“他都去南苑,跟坐冷板凳差不多,谁会跟他过不去?”文祥喝小口茶,又喃喃地说:“况且调河营去南苑驱逐私垦百姓,整治修缮河道海子,本就是皇上旨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