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遵命。”
各分号全归两广、闽浙、两江和直隶总督节制,之前派出去那些人全成兼打探夷情地方*员,邮路也没之前那通畅,已有个多月没收着各地寄来洋人邸报,所以要翻译东西并不多,张得玉和李伟长实在没什好忙,干脆躬身退出值房。
文祥坐下看完他们翻译好照会,发现洋人提出还是之前那些条件,唯不同是增加赔款项,要求朝廷赔银两百万两!
想到他们无端起衅,派兵攻占广州,杀那多军民,反过来还要朝廷赔他们银子,文祥心里憋得慌,闷坐好会儿才抬头道:“得玉,伟长,进来。”
张得玉知道他心情不好,走进来边沏茶边小心翼翼地说:“大人,您喝口水,消消气。”
南苑从郎中到不入流从九品庄头,有百多个官缺。其中光苑丞就设四员,苑副就设七员,但韩秀峰却没保举林庆远等六个翻译,因为朝廷对他们另有任用。
跟西夷交涉,不能没有翻译,更不能轻信西夷从广东带来那些数典忘祖畜生,所以他们这六个“通夷之才”变得格外抢手,军机处想要,礼部想要,理藩院样想要!
而林庆远和王阿贵就这摇身变为内阁中书,并以内阁中书充任军机处方略馆译汉官,依然住在达智桥胡同书肆里,每天跟“小军机”样去圆明园军机处值房上班,领班军机章京曹毓英以前是他们上官,现在依然是他们上官。
张得玉不但通晓洋文,字写得也不错,被破格擢升为礼部员外郎。李伟长迁理藩院主事,二人同样住在书肆,同样每天去圆明园当值,不过他俩去不是军机处,而是礼部值房,切听礼部侍郎文祥差遣。
陈乔治早就把名字改成陈邦治,因洋话说得最好,人也最机灵,跟曾贩卖过大烟、随刘丽川等乱党起造过反,后来甚至随咪夷兵船去过日本徐二甲起被擢升为理藩院主事,并被派往天津去侍郎国瑞和直隶总督谭廷襄麾下听用。
“茶待会儿再喝,问你们件事。”
“大人尽管问,只要下官知道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记得军机处也有英夷照会原件,你们晓不晓得曹毓英有没有让林庆远他们翻译,彭中堂和柏中堂他们有没有据实奏报?”
“这还真不知道,大人,要不等林庆远他们下班,帮您问问他们。”
“军机处事可不能乱打听,那是要掉脑袋
他们在书肆呆那多年,直深居简出,各部院*员谁也不认得他们,甚至都没听说过他们,以至于许多人感觉他们像是突然从石缝里蹦出来。
正因为如此,张得玉与同僚相处不是很融洽,来礼部值房点两天卯,就有些后悔做这个员外郎,同李伟长样非常怀念在“厚谊堂”当差日子。
文祥忙得焦头烂额,可顾不上这两个老部下在礼部日子过得顺不顺心,刚办好皇上交代差事,就马不停蹄赶到值房问:“得玉,英夷经过上海时,差人递交给两江总督何桂清照会原文,有没有翻译好?”
张得玉不敢怠慢,急忙将翻译好照会找出来,恭恭敬敬地说:“禀大人,早翻译好,本想给您送去,可又不晓得您在哪儿。”
“你们忙你们,先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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