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里更是恨恨地说:“这排兵布阵究竟妥不妥当放边,最不敢相信是,那多统兵大员竟全躲在后头,竟没个身先士卒。主帅不去炮台,不与炮台共存亡,这士气从何而来?”
“照二位这说,真要是打起来,还真可能被西夷举击溃!”
“所以咱们得抓点紧啊。”韩秀峰站起身,看着任禾问:“行之兄,盔甲兵器和被具领着没有?”
提起正事,任禾急忙道:“禀大人,武备院甲库里兵器,跟废铜烂铁差不多,盔甲、被具同样如此。下官无能,翻找天,只挑出两车勉强能用。”
吉禄更是苦着脸道:“四爷,觉得北鞍库、南鞍库和火药库咱们也不用去,去也只会耽误功夫。”
其有所借口’。
谭廷襄不死心,昨天又上道折子,皇上好像不太高兴,又降下道谕旨,说‘该督等切不可因兵勇足恃,先启战端’。说‘天津固不难制胜,设其窜扰他处,恐非天津可比’。让谭廷襄等‘慎勿轻听带兵将士之言,意在邀功,而不思后患也’……”
“这个谭廷襄,口气倒不小,真不知道他有没有去大沽口亲眼瞧瞧洋人究竟长啥样。”韩秀峰放下蜡烛,又无奈地叹道:“他自以为是,口出狂言,皇上居然信,不然绝不会说出‘天津固不难制胜’这样话。”
正在说全是国家大事,任禾头次有做官感觉,忍不住问:“大人,您是说天津那边仗不好打?”
“仲华,你给行之说说。”韩秀峰坐下道。
“大敌当前,大战在即,让将士们两手空空怎御敌?”王河东急切地说。
荣禄早知道武备院糜烂,却没想到会糜烂到如此地步,想到手下百多骑马甲手无寸铁,急切地说:“大人,上海那边帮着采办洋枪火药不晓得什时候才能运到,武备库又指望不上,估计兵部那边也样,看来咱们只能自个儿打造赶制。”
韩秀峰深吸口气,回头问:“千里,银子还有多少?”
“禀大人,帐上剩六千余两,之前银子全照您吩咐用作买粮,”王千里顿顿,接着道:“不过今天下午,江昊轩江老爷带着个会计司书吏找过来,旁敲侧击地提醒照这追查下最后谁也捞不着个好,问要怎
荣禄愣愣,连忙端起蜡烛道:“从长芦盐运使崇厚大人差人星夜送回布防图上看,照谭廷襄、张殿元这‘分别布置’,这仗真要是打起来,他们万多兵马,恐怕会被西夷击即溃!”
“怎会这样?”任禾惊问道。
“南岸三座炮台只有千兵守,新任天津镇总兵达年、大沽协副将德魁率剩下千多兵驻守炮台后路;北岸炮台只有六百多兵驻守,直隶提督张殿元千多兵样驻守炮台后路;
副都统富勒敦泰所率京营火器营,远在距北岸炮台六七里于家堡;护军统领珠勒亨所率马队离得更远,竟驻在距南岸炮台二十多里外新城!”
荣禄放下蜡烛,又指着刚标记好舆图道:“行之兄,您瞧瞧,万多援军驻炮台后路之新城、新河、于家堡、海神庙、草沽头等处,距炮台三四里至二十里不等,真正守炮台就千六百兵。要是炮台失陷,驻后路那些兵十有八九会闻风而逃,呼应支援根本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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