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好,四爷也罢,咱们今后全指着文大人。而文大人虽已入值中枢,但想站稳脚跟却没那容易。要是在朝堂上没几位朋友,那这个‘大军机’不但做不稳,甚至会跟穆荫、杜翰样只能仰人鼻息。”
想到同样是正三品,但四爷这个正三品奉宸苑卿,却跟大理寺卿、鸿胪寺卿、太常寺卿、詹事府詹事等九卿无法相提并论,永祥猛然反应过来,忍不住问:“王老爷,照您这说,咱们去见那个许乃钊前途不可限量,将来真可能入阁拜相?”
“许乃钊能不能入阁拜相不晓得,只晓得他二哥许乃普已官居吏部尚书!”王千里顿顿,接着道:“而许乃钊又是彭中堂同年,并且私交不错。你想想,文大人要是能保举许乃钊署上个实缺,他二哥和彭中堂要不要领这个情?”
“这是自然!”
“更重要是,许家乃浙江钱塘望族,而钱塘又是个人才辈出地方,要是文大人与许乃普、许乃钊兄弟交好,那将来要是遇着什事,钱塘乃至浙江籍*员定会声援。总而言之,官做到文大人这份上,朋友不怕多。”
韩秀峰原本只是打算忙完之后去拜见许乃钊,没想过拉着文祥起去为许乃钊接风,毕竟文祥公务繁多谁也不晓得有没有空。
同去裕府吊唁荣禄见文祥正好在,再想到韩秀峰忙完之后要去达智桥胡同,便不动声色地去问文祥晚上有没有空……
他所做还不止这些,见文祥和韩秀峰时半会儿走不,又叫上起来吊唁王千里和永祥,上街置办几样见面礼,然后直奔达智桥胡同。
南苑大堆事,几个主事人竟全忙着为个来京候补三品京堂接风,永祥有些想不通,忍不住问:“仲华,韩大人去见许乃钊那是应该,咱们又没受许乃钊恩惠,为何也要去?”
“你晓得什!”
永祥这才明白荣禄良苦用心,由衷地叹道:“想想还真是,文大人在朝堂上可不能再跟之前那般孤掌难鸣。”
荣禄微笑着点点头,想想又补充道:“正如百龄兄所说,许家乃钱塘望族,在大多人看来‘门三进士’就已经很不得,而许家可不只是‘门三进士’。
许乃普是许乃钊二哥,许乃钊还有个大哥叫许乃济,嘉庆十四年己巳科二甲第四名进士,曾历任山东道监察御史、给事中、广东按察使、太常寺卿、光禄寺卿。只是后来因奏请弛禁鸦片,遭黄爵滋、林则徐等力主禁烟大臣弹劾,被降职后郁郁而终。”
“可鸦片不是已经驰禁吗?
“要是晓得就不问你。”永祥嘀咕道。
荣禄正准备解释,见王千里笑而不语,不禁笑道:“百龄兄,他就是个不开窍榆木疙瘩,要不你给他说道说道。”
看着荣禄得意样子,王千里突然发现他越来越像韩秀峰,微微笑笑,意味深长地说:“永祥,仲华这做既是为文大人,也是为大家伙儿!”
“为大家伙儿,王老爷,您这话什意思?”永祥还是头雾水。
王千里心想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难怪当年会丢官,只能耐心地解释道:“这说吧,四爷虽深得圣眷,但终究是个汉人,并且又不是翰林官出身,能跻身三品京堂已经很不容易,想百尺竿头更进步,堪称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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