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霖咋?”
“洋人入城,他把藩库里银子搞丢,本已难辞其咎。上个月他竟弃尚未办妥夷务于不顾,以筹剿西江军务为名
“皇上说你年前从湖北奉诏回京时,他曾问过你些胡林翼传言,你在奏对时好像提到长毛刚犯湖南时些事。说这次洋人之所以能轻易得手,是洋人蛮横无理,说开仗就开仗,打谭廷襄等人个措手不及;二是因为之前没想过跟洋人开战,先是命谭廷襄等赴天津,紧接着又命桂良、花沙纳等赴天津,光钦差大臣就五六个,以至于兵勇们都不知道该听谁。”
看着韩秀峰若有所思样子,肃顺又说道:“僧格林沁哪儿都好,就是有些刚愎自用,要是就这让你去天津,你话他不定能听得进去,更别说帮办军务。与其就这过去却无法共事,还不如不去。”
“那大人意思是?”
“你不是在疏浚南苑河道,整治南苑海子吗?难得疏浚整治次,自然要采办些材料。所以打算奏请皇上,让你以采办材料为名多去几趟天津,实地瞧瞧大沽口两岸炮台修筑究竟怎样,看看兵练如何,各项防堵办理怎样。如有不足之处,由皇上召他回京,面授机宜。别人话他听不进去,皇上话他不敢不听。”
“行,秀峰切听大人差遣。”
等他们全回广东,黄宗汉就会督饬团练实力攻剿,就算时半会儿收复不广州,也要死死拖住他们,让他们无法脱身北上。”
韩秀峰不认为黄宗汉召集那帮团练能打赢,但觉得能杀几个洋人也是好,这儿杀几个,那儿杀几个,积少成多,洋人样受不,或许真能把洋人打疼,于是好奇地问:“大人召秀峰前来,是不是打算让秀峰去广东效力?”
“志行,明人不说暗话,还真想过奏请皇上让你去广东,不过更想让你去天津。”
“去天津也行。”
“先别急着答应,还没说完呢。”肃顺笑笑,接着道:“曾想奏请皇上让你去天津接替崇厚出任长芦盐运使,可想到让你这个正三品奉宸苑卿去做从三品盐运使不大合适,于是奏请皇上让你署直隶布政使,或以布政使衔帮办军务。”
“志行,不懂兵事,又不大放心僧格林沁,天津海口防堵只能靠你。”
“大人这是说哪里话,秀峰受恩深重,本就该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肃顺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话锋转:“再就是皇上今儿下午恩准广东巡抚柏贵奏请,准他回京养病,命布政使毕承昭署广东巡抚。”
韩秀峰沉吟道:“毕承昭,就是随黄大人赴广东办理夷务那个前安徽按察使?”
“对,就是他。”肃顺回头看看刚睡醒,正站在门口揉眼睛大头,接着道:“除此之外,皇上还降旨将江国霖革职,交黄宗汉审讯。”
韩秀峰下意识问:“皇上恩准吗?”
“皇上既没恩准,也没驳回,而是让先跟你聊聊。”
“聊什?”
“聊这些啊,”肃顺再次指指案子上密折和密谕,随即话锋转:“刚开始,也被搞得头雾水,想不明白皇上究竟是什意思。后来听皇上说番话,才明白皇上良苦用心。”
“敢问大人,皇上究竟是啥意思?”韩秀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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