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等几天,总算等着这个机会,急忙拱手道:“四爷
“咱们在他眼皮底下转悠,他会不会不高兴?”
“所以咱们得躲着点,能不见就不见。”韩秀峰放下茶碗,看着在村口嬉笑打闹几个孩童,想想又苦笑道:“次也就罢,要是总在他眼皮底下转,见着之后这话还真不大好说。”
“那怎办?”
“他不是缺钱缺粮吗,咱们大可在钱粮上做点文章,真要是遇上,就说是给他送粮饷,至少面子上能过得去。”
“粮知道,皇上本就命您会同崇厚大人帮着筹办,可这钱从哪儿来?”
……
对于韩秀峰这个招呼不打声就往炮台跑不速之客,僧格林沁心情无比复杂。
他很清楚韩秀峰不会无缘无故来,十有八九是奉皇上之命来。他既不喜欢被指手画脚,更无法接受皇上对他不太放心事实,很直接地认为皇上之所以命韩秀峰来,定是怡亲王、郑亲王和肃顺等人奏请。
让他更郁闷是,遇上这种事既不能发牢骚,也不好发牢骚。
毕竟刚才那十几尊洋炮是韩秀峰人送来,正在赶工南北两岸炮台也是照着韩秀峰年前巡视海防时绘制图纸修筑,甚至连亲兵们所用自来火洋枪都是从韩秀峰推荐去南苑效力河营兵勇们手里弄来。
来瞧瞧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卑职还真不知道。”
“他有没有问过别?”
“没有,他只是四处转转。”没几分察言观色本事史荣椿也做不上提督,见僧格林沁脸色不太对劲,想想又抬起胳膊指着西边道:“想起来,他在那边呆时间挺长。”
“那些人在做什?”
“户部啊,这得罪人差事本就是肃顺硬塞给,回头给他去封信,请他再给通州总粮台下拨军饷时,多多少少给留点。再请他想法儿帮跟皇上讨个顺道解运军饷差事,这来就名正言顺。”
“还是四爷您有办法。”
“别恭维,这也是没办法办法,其实僧王心里跟明镜似,事到如今只能求个面子上能过得去。”
“这倒是,毕竟您是奉宸苑卿,不会无缘无故跑这儿来。”
“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吧,接下来有何打算。”韩秀峰笑问道。
就在他很烦韩秀峰,却又拿韩秀峰无可奈何之时,韩秀峰正坐在距北岸炮台不远处间民房门口,边喝茶边跟富贵说话。富贵二儿子吉祥,正忙着同主家家准备午饭。
“四爷,咱们吃咱们,真不用等荣老爷他们?”
“他们带干粮,不用管他们。”
富贵想想又忍不住问:“四爷,早上出来时听崇厚大人说,僧王每隔三五天就会过来巡视。要是遇着,咱们要不要去拜见?”
“真要是遇着,自然要拜见。”
“那些是天津县召集工匠,正在打造拦河木筏。”
想到海口这宽,僧格林沁阴沉脸道:“木筏无用,停工!”
“停工?”史荣椿不敢相信这是真,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木料已运来不少,天津府和天津县还在想方设法采办,就这停工,就这不用,未免太可惜。”
“木料有别用场,比如修筑寨墙,又比如修筑防炮洞,木筏就不用再造,多铸造些铁戗才是真。”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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