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所言极是,等都是在为皇上办差,都是在为皇上分忧,”僧格林沁朝京城方向拱拱手,随即意味深长地问:“韩老弟,本王就想问件事儿,老弟这次回京之后,皇上会不会跟上次样又召本王回京面授机宜?”
“王爷真会说笑,下官岂敢妄自揣测圣意。”见僧格林沁把话挑明,韩秀峰想想,接着道:“不过以下官之见,皇上日理万机,而且刚召见过王爷,应该不会这快又召见。”
“其实本王比老弟还要想念皇上。”
“王爷说得是,们这些做臣子,谁不想念皇上?”
“可能不能觐见,终究得看圣意。”僧格林沁确认韩秀峰不会再上次样在皇上跟前说三道四,就这说几句不咸不淡场面话,
“谢。”韩秀峰拱手回礼,整整官服,撩起帘子走进大帐拜见。
僧格林沁端坐在公案后面,等韩秀峰行完礼,这才指着边上椅子道:“韩老弟无需多礼,坐下说话。”
“谢王爷赐座。”
“老弟急着求见本王,究竟有何事?”
“禀王爷,下官已在军中效力个月,算算日子,也该回京复命。”
韩秀峰上次回京之后不久,皇上就召僧格林沁回京“面授机宜”。尽管皇上所授机宜都有道理,但僧格林沁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儿。
没想到这事过去没几天,韩秀峰竟又来天津。
僧格林沁不想“面授机宜”之事重演,干脆上道密折,奏请让韩秀峰留在天津帮办军务。
虽然皇上只恩准半,只同意韩秀峰留在军中效个月力,但至少不用担心又像上次那样被召回去。
为报上次“箭之仇”,他也没让韩秀峰闲着,宣完皇上密谕就命韩秀峰督修海口两岸炮台。
僧格林沁反应过来,自言自语地说:“这就个月,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王爷军务繁多,从早到晚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自然觉得这日子过得快。”韩秀峰拱拱手,接着道:“至于炮台上事儿,下官来前该交代已全跟史提台交代过。只要钱粮和材料能支应得上,下官估摸着再有三个月便能完工。”
僧格林沁忙忘日子,不等于忙忘韩秀峰这个人,事实上还命专人盯着韩秀峰。
想到刚刚过去这个月,韩秀峰不但没半点怨言,而且在修炮台这件事上堪称用心,些临时决定布置甚至可圈可点,不禁拱手道:“有劳老弟,要不是无人可用,本王也不会出此下策,让老弟风里来雨里去受这个罪。”
“王爷这是说哪里话,下官深受皇恩,本就应该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
官大级压死人,何况他有皇上密谕,韩秀峰就这被拉壮丁,在大沽口两岸整整做个月监工。
见效力期限已满,南北两岸五座炮台也有点样子,便跟驻守南岸炮台直隶提督史荣椿道别,带着随行几个河营把总、外委星夜赶到通州大营,拜见这些天在通州练兵僧格林沁。
跟着亲兵来到帅帐前,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太对。
之前那些八旗、绿营将校个也没见着,出入帅帐不是蒙古*员就是他那些幕友,并且神色个比个凝重。
正寻思里头商议事应该跟军务无关,个幕友走出来,躬身道:“韩大人,王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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