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什?”富察氏追问道。
“别看他是翰林官,可前些年过得并不如意,这日子过连附近百姓都不如,自然不会有什朋友,上官也不怎待见他。
换句话说,他虽为朝廷命官,却没什见识。好不容易补上御史,他自然想折腾出点动静,以便扬名立万。可又不晓得该怎上疏进言,只能恩将仇报拿他最熟悉人说事儿。”
刘氏跟
“谁?”富察氏好奇地问。
“守大红门那些个混账东西,这事是特木伦老爷前几天才查明白。”
“守门那些混账东西?”
“听特木伦老爷说,姓徐穷得开不锅,就想到四哥,想来咱们这儿打打秋风。他穷得只有身官服,还打满补丁,平日里也舍不得穿,来时穿那身破破烂烂行头看着跟叫花子差不多。”
“守门那些混账东西没让他进?”
天津打胜仗,京畿防务没之前那吃紧,惠亲王虽依然兼着那个有名无实巡防王大臣,但几乎不再过问各营事。毕竟个亲王,不能总把持军务。
刚被处以降级留任韩秀峰,无需再去惠亲王那儿听用,回南苑接着“疏浚河道海子”。
与此同时,王千里、永祥、王河东也把三百多弟兄悄悄从天津带回来。
他们来回奔波几百里,枪没放,甚至在天津都没露过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
韩秀峰担心士气低落,特意让特木伦差人去附近村庄买六头大肥猪和些鸡鸭鱼肉,甚至准备百多坛酒,为弟兄们接风,祝弟兄们“凯旋”。
“不但没让他进,不但没帮着通报,见他赖在宫门口不走,还口出狂言,就打他顿,把他打是鼻青脸肿。他怀恨在心,迁怒于四哥,所以补上御史,就跟四哥作对。”
“可这不关四爷事!”
“你晓得,可姓徐不晓得。”任钰儿想想,又带着几分不屑地说:“守门那些个差役混账,姓徐样不识大体,不明事理。他也不想想这是什地方,要是搁几十年前,擅闯皇家苑囿别说挨揍,甚至是要掉脑袋!”
刘氏沉吟道:“仔细想想这徐是不大明事理,这儿是南苑,又不是四爷私宅,守门全是吃皇粮官差,又不是四爷家人,怎能因为挨官差打就迁怒四爷?”
“所以说他那些圣贤书是白念,他这些年京官也是白做。”任钰儿顿顿,接着道:“不过听四哥说,他之所以忘恩负义,不只是因为在宫门口挨打。”
营房那边全是男人,任钰儿不方便去凑这个热闹,跟前些天样同任禾妻子刘氏、吉禄妻子富察氏起,在自个儿小院儿里做饭吃。
说是做,其实她们只用摘摘菜,烧火炒菜那些烟熏缭绕活儿,有连儿等丫鬟、老妈子干。
富察氏摘完菜,洗干净手,取出早上带来瓜子,愤愤不平地说:“钰儿,那个徐御史为何总跟四爷过不去,听家老爷说因为他四爷被降级!”
“是啊钰儿,那人是不是吃错药,听家那位说四爷又没得罪过他。”刘氏也忍不住问。
任钰儿不喜欢吃瓜子,确切地说觉得嗑瓜子不雅观,顺手拿起针线,边帮韩秀峰缝开口子衣裳,边无奈地说:“四哥没得罪过他,但有人得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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