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回老家,也太可惜。”
“是啊。”
“那四爷有没有点头。”
“暂时没点头,不过……不过觉得四哥十有八九会点头。”
……
任钰儿很清楚富贵跟那个福建海商不只是朋友,富贵前些年在福建,不晓得收那些海商多少好处,觉得给人家摆酒送行也是应该,不禁笑道:“这个假,四哥定会准。”
“要是四爷不准,到时候就来找你。”
“找有什用。”
“请你帮家吉禄跟四爷说说呗!”
看着富察氏挤眉弄眼样子,再看看任钰儿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刘氏意识到任钰儿觉得富察氏误会她跟四爷关系,急忙道:“钰儿,差点忘问,姑老爷被革职,四爷有没有帮他谋个新差事?”
目不识丁富察氏不样,她出身书香门第,堪称知书达理,不禁喃喃地说:“钰儿,照你这说,只要是御史就要弹劾别人?”
“差不多,胆小弹劾小官,胆大弹劾大官,胆大包天敢劝谏皇上。”
“还有人敢说皇上不是!”
“有啊,多,在两江领兵兵部侍郎曾国藩曾大人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曾大人在京为官时就犯颜直谏过,只不过曾大人不是御史。”
聊到这些,富察氏就插不上话,忍不住换个话题,眉飞色舞地说:“钰儿,前儿中午来拜见四爷那个福建海商你还记得不?”
就在她们聊柱子之时,柱子刚同韩秀峰、荣禄、王千里、永祥等人起给从天津回来将士敬完酒,回到营盘中央“帅帐”。
韩秀峰刚坐下,王千里就急切地问:“四爷,天津之事,皇上有没有新旨意?”
“这几天连颁两道谕旨。”
韩秀峰从柱子手中接过茶,苦笑道:“英吉利、法兰西两国兵船路过上
提到柱子,任钰儿无奈地说:“他不打算做官,他想回老家,连行李都收拾好,就等四哥点头。”
“四爷帮他再谋个差事又不难,他为何急着回老家?”
“他不想给四哥添麻烦,不想拖累四哥。”
“这从何说起?”
任钰儿长叹口气,耐心地解释道:“去年顺天科场案,不光究办那些舞弊*员和士子,也究办不少帮着家人谋官。被那个徐浩然闹,现在个个都晓得他是四哥妹夫,他只要在京为官就会有人说闲话。”
任钰儿又怎会忘记不但给僧格林沁送去十三尊洋炮,而且前天还跟着富贵来南苑给四哥送千两银子福建商人黄得禄,下意识问:“记得啊,他怎?”
“皇上也不晓得是忙得没空,反正家二叔都已经把他领到宫门口,皇上又下旨说不召见。”
“他没觐见成?”
“虽没能见着皇上,但他也不亏。听家那位说,皇上不但赏他四品顶带,加道员衔,还赏他对大荷包。皇恩浩荡,他高兴在宫门口磕好多头,把额头都磕破。”
任钰儿心想前前后后加起来献二十三尊洋炮,赏他个有名无实四品官身和对大荷包,这买卖皇上做得点也不亏,正不晓得该说点什,富察氏又有些失落地说:“天津那边不是没事吗,他打算这几天就回福建,老爷子今儿早就差人来传话,让家那位跟四爷告个假,明儿个回去给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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