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沉吟道:“这你大可放心,他定会愿意,毕竟相比去两江能否建功立业点把握也没有,真不如回乡协剿石达开!”
文祥好奇地问:“难道
“也许吧,话又说回来,在哪儿不是办差。”文祥这半年被穆荫等人排挤也就罢,前几天又因为犯颜直谏被打发来清理刑狱,简直郁闷到极点,实在不想再提天津事,见韩秀峰若有所思干脆换个话题:“志行,刚才光顾着说京里事,差点忘跟你说京外事。”
“啥事?”
“个个都说焦佑瀛官运亨通,你那位同乡薛焕官运也样顺畅,去年在天津帮办军务立功,皇上先是命他回江苏署布政使。两个月前,桂良奉调赴天津与西夷交涉,上海那边不能没人,又命他为钦差大臣在上海接着与西夷交涉。”
文祥放下茶杯,又说道:“紧接着苏州失陷,江苏巡抚徐有壬殉国,皇上又命他署江苏巡抚。再后来得知何桂清不但贪生怕死,还担心被革职逮问躲进洋人租界,又命他在曾国藩到任前署两江总督,你说他这官运顺不顺畅。”
“暂署,又不是实授,等曾国藩到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让位。何况两江现在是何情形,镇江、常州、苏州相继失陷,据说长毛都杀到松江,连上海都朝不保夕,他这个署理两江总督不只是做得有名无实,甚至有性命之忧。”
约,与前年原约,并无不合。如果真有需要面议事,朝廷已派钦差在京面议。他们可定个日子,由北塘进京。”
韩秀峰不敢相信这是真,愣好会儿才叹道:“原来皇上是真不担心。”
“这些年全是这过来,皇上定是觉得英吉利和法兰西十有八九是虚张声势。或许还觉得从蒙古诸部和关外调去那多兵,连京营能战之兵都调去大半,况且僧格林沁并非没跟他们交过手,所以能抚则抚,实在抚不住就开仗,有僧格林沁在没什好担心,只是打起来要耗费些钱粮。”
“郑亲王、怡亲王和肃顺他们也是这以为?”
“不只是郑亲王他们,而是满朝文武都是这以为,甚至有不少人觉得谈都不用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英吉利和法兰西要是胆敢轻举妄动,直接开仗就是。”
“可博文兄却不是这想,他得知皇上命薛焕署两江总督别提有多高兴,甚至打算奏请去两江效力。”
韩秀峰岂能不知道文祥良苦用心,连忙道:“待会儿就去会馆,他就算静极思动也无需去两江。”
“除去两江投奔薛焕,他还能去哪儿?”文祥下意识问。
“回老家,石达开犯贵州和四川,皇上别提有多担心四川,这次就是因为石达开事急召回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保举博文兄回乡帮办团练。”
“他心高气傲很,如果只是帮办,恐怕他不会愿意。”
韩秀峰苦着脸问:“博川兄,如此说来,京里就你担心,就你着急?”
“所以说打胜仗也不定是好事,要不是去年侥幸打个胜仗,上上下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掉以轻心。”
“你提醒过皇上吗,要知道这次来可不再是两三千兵,而是两万。”
“提醒,结果刚提醒完就被谕令来这儿清理刑狱。”
“皇上定是觉得你被西夷吓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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