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额尔金既然投递照会,虽言语多有要挟,但并非专意主战。让僧格林沁、恒福等这次不必直斥其非,也不必再提去年接仗之事,免得英夷无所转回。但要告诉额尔金,中国与他们英吉利,并无必战之心。
还说额尔金原本就是前年议订和约之人,这次来换
“论年资,焦佑瀛别说跟曹毓英没法儿比,恐怕跟入值大多军机章京都没法儿比,他这个要资历没资历,要能耐没能耐,只会攀附钻营人骤居高位,谁会服气?”
“可据所知,他文章做得还行。”
“要说文章做好,那文章好人多,就算轮也轮不着他焦佑瀛入值中枢。他能有今日,你那位老朋友帮大忙,不晓得在皇上跟前帮着说多少好话!”
想到领班军机大臣穆荫是肃顺人,杜翰样唯肃顺马首是瞻,匡源据说跟肃顺走得也挺近,现在再加上个跟肃顺门生般焦佑瀛,韩秀峰意识到眼前这位在军机处日子并不好过,沉默片刻才意味深长地说:“博川兄,你是皇上臣子,都是为皇上办差,别想太多。”
“你是皇上臣子,可别人却不定。”
山玩水,就是跟庆贤喝茶下棋,这三个来月你过得别提有多悠闲,别以为在京里就不晓得!”
韩秀峰乐:“博川兄,你消息够灵通,说说,你是咋晓得?”
“文祥圣眷虽没你韩四恩隆,但不管怎说也在军机大臣上行走,想打听你行踪还不是句话事。”文祥瞪他眼,随即心事重重地说:“这三个月京里京外发生那多事,你躲远远,是眼不见为净,可往哪儿躲,回头想想真不晓得是怎熬过来。”
“博川兄,你是说彭中堂事?”
“彭中堂虽谨慎很,平日里不怎开口,可军机处公事件也没耽误过。何况他老人家资历摆在那儿,就算句话也不说,只要坐在值房里就能像定海神针般能让人安心。
“别再说气话,还是说说正事吧,这些天有没有天津消息?”
“你不是甩手不管吗,还问这些做什?”
“不管不等于不担心!”
文祥早知道他是为这个来,轻描淡写地说:“大前天早上收着道折子,僧格林沁奏称英夷刚开始接收照会,并未照覆。不久又收着西夷差人上岸送来道照会,赶紧钞录呈览。至于照会中究竟说些什,不说你也能猜出个大概。”
“无非是派兵护送使臣来京,赔付兵费之类。”韩秀峰顿顿,放下茶杯问:“想知道皇上是怎回复。”
现在倒好,他因何桂清事被牵连,皇上命他毋庸在军机大臣行走,命穆荫为领班军机大臣,搞得整个军机处全乱套。”
正如文祥所说,彭蕴章虽算不上能吏,但办事从未出过差错。而穆荫就不样,不但是个碌碌无为庸官,甚至连道谕旨都拟不好,更别说做领班军机大臣。
想到朝局变化如此之大,韩秀峰低声问:“皇上不是命焦佑瀛在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吗?”
有家人守在外头,文祥也没什好顾忌,郁郁不欢地说:“皇上要是不命焦佑瀛入值中枢还好,好好军机处被搞鸡飞狗跳,可以说跟焦佑瀛入值中枢有很大关系!”
“曹毓英不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