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毛那会儿正势大,从武昌杀到江宁,再从江宁路杀到扬州,堪称势如破竹。四爷觉得要是坚守泰州,只会死路条,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率等出剿。”
“明白,看来皇上很快就要用得上咱们。”
“其实皇上不提御驾亲征也能看得出来。”
“此话怎讲?”
王千里放下茶杯,解释道:“皇上前些天降旨,说是因为战事吃紧才命步军统领衙门和顺天府征调那些马车,可步军统领衙门和顺天府四处搜捕那些马车辆也没有去通州,要是没猜错应该全在内务府手里。”
还有人奏称洋人不利近战,而北方将士身手不够灵活,奏请急调四川、湖广等地方兵勇驰援通州,说四川、湖广等地兵勇动作迅捷,可堪大用。
皇上还命副都统胜保为光禄寺卿,统带驻守通州所有步队,命僧格林沁统领所有马队。”
“有没有通州那边消息,知不知道郑亲王和穆荫大人跟洋人谈得怎样?”
“卑职无能,卑职没打探到。”
“这不怨你,下去吧。”
会儿让抚,会儿让剿,且不说从四面八方赴通州驻守各路兵马被搞得晕头转向,连严阵以待近二十天河营将士和驻守八旗马甲门军都等有些心焦。
探子拨接着拨往圆明园、皇城和通州方向派,军械粮草次又次绑上大车又被卸下,原本鼓作气士气,就这再而衰,三而竭。
荣禄和王千里虽然样焦急,但要装出副很淡定样子,要端坐在大堂里装着办理公务,要对坐在校场边凉亭里喝茶聊天,路过校场那些海户真以为他们是在谈笑风生。
二人正为这根弦能紧绷到什时候着急,个从皇城打探回消息骁骑校,跑到凉亭边跪禀道:“禀荣老爷、王老爷,皇上又颁下道谕旨,打算御驾亲征!”
“呈上来!”
“还真是,皇上要是不打算巡狩木兰,要那多马车做什。”荣禄沉思片刻,接着道:“皇上究竟出不出巡放边,但命胜保统带步队这事觉得欠妥。”
“是啊,且不说胜保和僧格林沁素有嫌隙,就算他俩能尿到个壶里,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刚从河南赴通州胜保统带各路步队,将不知兵,兵不识将,只会让本已经乱成团通州更乱。”
“现在不只是将不知兵,还将帅不和,这仗怎打
“嗻!”
荣禄打发走骁骑校,回头问:“百龄兄,昨儿皇上就已颁过打算御驾亲征谕旨,今儿个为何又提?”
“应该是僧格林沁那道折子搞得物议沸腾,不得不连降两道谕旨以安军心。”
“那老兄觉得皇上会御驾亲征吗?”
王千里不知道该怎回答这个问题,想想不无尴尬地说:“不怕老弟笑话,千里当年随四爷在泰州办团练时,正赶上长毛来犯,移驻泰州扬州府清军海捕同知徐瀛打算坚守。
“嗻。”
荣禄接过宫门抄看看,顺手放单到边,追问道:“各部院什情形?”
“各部院*员纷纷上疏,全在献计献策。”
“献计献策?”
“就是全在出主意,有说洋人火器虽犀利,但打不穿被褥,奏请广征棉絮被褥,解往通州,裹在通州城墙上,再泼上点水,便能抵挡住洋人枪子炮弹,还说这是以柔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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