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间,夷酋额尔等,赴愬天津。当谕总督谭廷襄,前往查办。该夷乃乘不备,攻踞炮台,直抵津门!朕恐荼毒生灵,不与深较,爰命大学士桂良等,往与面议,息事罢兵。因所请条约多有要挟,复令桂良等驰往上海,商定税则,再将所立条约,讲求明允,以为信据。
讵夷酋口普噜嘶等,桀骜不驯,复于九年,驾驶兵船,直抵大沽,毁防具。经大臣僧格林沁,痛加轰剿,始行退去。此由该夷自取,并非中国失信,天下所共知也。
本年夷酋额尔唫、噶罗等,复来海口。中国不为已甚,准令由北塘登岸,赴京换约。不意该夷等,包藏祸心,夹带炮车,并马步各队,抄大
随着荣禄声令下,鼓手嘭嘭嘭地擂起战鼓,在营房枕戈待旦兵勇们不约而同飞奔出来,在各自上司呵斥下列队。
马夫、伙夫和前些天在苑内临时征兆百多青壮,则在特木伦、吉禄等南苑*员指挥下,把军械粮草等辎重再次往大车上绑。
王河东在队列里检查圈,确认该来全来,该带兵器全带上,背着用油布裹着洋枪,手扶腰刀,大步流星地走到荣禄和王千里身边,抱拳问:“荣老爷,王老爷,要不要让弟兄们换马褂?”
“再等等,先让各队检查兵器干粮。”
“遵命。”
?”
荣禄话音刚落,个马甲就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跑到凉亭边顾不上下马就急切地喊道:“荣老爷,王老爷,谈崩,洋人非要带兵进城,非要当面跟皇上换约,还不打算跪拜,怡亲王怒之下命左右将洋人使臣全拿下!”
“端华抓巴夏礼?”荣禄大吃惊。
“抓,卑职回来前他们正打算把那些洋人押赴京城,这会儿估摸着已经押到,”马甲擦把汗,又说道:“卑职回来时听大营人说,那个巴夏礼乃西夷谋主,擒贼先擒王,把夷酋巴夏礼拿,接下来事儿就好办。”
“好办?”
正说着,远处扬起阵灰尘,荣禄顺着众人目光看去,原来是富贵二儿子吉祥和小山东策马过来。
荣禄意识到他们是带着四爷军令甚至皇上谕旨来,急忙迎上去。吉祥翻身下马,先是呈上道谕旨,紧接着又呈上封书信。
荣禄顾不上看谕旨,而是先看韩秀峰信,看完之后把书信交给王千里,快步走到整齐列队兵勇们面前,举着谕旨喊道:“皇上有旨,众将士接旨!”
之前光顾着操练,没怎教授礼仪。见帮部下愣住,王河东连忙呵斥道:“还不跪下!”
等众人全跪下,等王千里、永祥和王河东等当官全躬请完圣安,荣禄打开谕旨,抑扬顿挫地念道:“朕抚驭寰海,视同仁。外洋诸国,互市通商,原所不禁。英咭唎、佛兰哂,与中华和好有年,久无嫌隙。咸丰七年冬间,在广东遽启兵端,闯入城池,袭掳官吏。朕犹以为总督叶名琛刚愎自用,召衅有由,未即兴问罪之师也。
“大营那些人是这说!”
王千里同样意识到麻烦大,蓦地起身道:“仲华,不能再等,赶紧召集弟兄们准备去圆明园!”
“四爷应该也收到消息,咱们要不再等等。”
“先做准备,估摸在通州那边已经打起来。”
“行,先召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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