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队队兵器精良、士气高昂兵勇开进来,在厩前整齐地列队,连那些马都训练有素,既不嘶叫也不乱踢,甚至跟那些背着洋枪兵勇样排队,宝鋆惊叹道:“这才是精兵,这才是能打仗精兵啊!”
“佩蘅兄所言极是,韩志行果然是个会练兵,可惜这兵练太少,只练五六百,要是有五六千就好。”文丰看着王河东等人肩上背着洋枪叹道。
宝鋆虽算不上厚谊堂人,但跟已故大学士文庆有些渊源,跟军机大臣文祥关系也不错,以前曾听文庆提到过韩秀峰,这两年也没少听文祥说过韩秀峰,顾不上感叹兵不兵少,而是走过去拍拍这个胳膊,摸摸那个肩上背着洋枪,甚至拔出王河东腰刀,摸摸刀刃锋口。
直到殿后荣禄翻身下马前来拜见,他才回头道:“贤侄免礼,本官当年跟你阿玛曾有过面之缘,就托大喊你声贤侄。”
荣禄本就是那种顺着杆子往上爬人,急忙躬身道:“荣禄拜见叔父!”
“下官恭送大人。”
“别送,办差要紧。”
肃顺翻身上马,直奔集贤院。
兵部尚书陈孚恩连忙钻进马车,让车夫赶快点。
等他赶到集贤院,只见肃顺正气呼呼地连抽几下院子里树,抽完之后把马鞭往边上扔,回头问:“那个夷酋呢?”
那些洋枪从哪儿来?”
“自然是买。”
肃顺追问道:“买枪银子又是从哪儿来?”
韩秀峰不想再隐瞒,因为想瞒也瞒不住,只能拱手道:“禀大人,买枪银子和六百多兵勇粮饷,全是下官奉旨在南苑自筹。”
“还能买到吗?”肃顺低声问。
“好,好样儿,要是个个都像贤侄这般出息,大清还会担心那些个西夷?”宝鋆将
“禀大人,正在里头用刑。”个主事忐忑不安地回道。
“带爷去瞧瞧。”
“大人请。”
陈孚恩知道他不只是在生洋人气,也是在生那个韩四气。知道他直很看重那个韩四,待那个韩四也不薄,可韩四竟恃宠而骄,悄悄在南苑练兵这大事竟从未跟他禀报。正寻思待会儿怎劝慰,里头突然传来声惨叫,紧接着是通叽里咕噜听不懂鸟语。
与此同时,总管内务府大臣宝鋆、文丰在七八个内务府郎中、主事拥簇下,闻讯赶到距圆明园北门不远上驷院马厩。
“难,就算能买着,远水也解不近渴。”韩秀峰无奈地说。
“这倒是,就算能买着,现在也来不及。”肃顺微微点点头,随即抬起胳膊指指集贤院:“志行,河营事儿回头再说,你跟西夷打过交道,对西夷最熟悉,走,陪去见见那个巴夏礼。”
韩秀峰早听说他们抓英法两国使臣,甚至知道刑部大牢关不下,还将其中大多人关在顺天府大牢和宛平县牢。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何况抓巴夏礼等人不但没用还会适得其反,韩秀峰怎会跟他道去审巴夏礼,脸为难地说:“大人,皇上已连降两道谕旨,随时可能御驾亲征。这个节骨眼上,秀峰实在不敢擅离职守。”
肃顺不认为皇上真会御驾亲征,可正如韩秀峰所说皇上已连降两道谕旨,并且能看出韩秀峰也是在奉旨办差,只能无奈地说:“好吧,你先忙,去会会那个夷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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