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这夸张,毕竟恭亲王他们只是奉旨办理夷务,别政令依然出自军机处,依然出自热河。只不过他们话没之前那好使,之前那些忍气吞声文武*员,也没之前那害怕他们。”
正聊着,外头传来阵急促马蹄声。
二人刚回过头,只见王千里带着本应该在热河当值吉祥行色匆匆地走进来。看着吉祥身上所穿百姓衣裳,韩秀峰意识到出大事,蓦地站起身。
“四爷,皇上……皇上驾崩!”
“什?”
“确切地说应该是觉得有你在,新设那个总理衙门掀不起多大风浪。”
“?”
“你以为你这个副都统是怎做上?你以为你大哥那总管内务府大臣又是怎做上?”韩秀峰深吸口气,接着道:“博川也没闲着,几次跟恭亲王联衔奏称洋人答应卖枪炮甚至炮船给咱们,奏请筹设神机营,甚至奏请调回京筹办。”
“皇上恩准吗?”
“只恩准半,只准他们筹建神机营,不但没恩准回京筹办,甚至都不准他们从河营抽调员弁。”
,比长毛都难对付。
僧格林沁好不容易收拢些马队,就奉旨出剿,从直隶剿到山东甚至河南,京畿带就剩胜保手下八千兵,驻守古北口四千多八旗和蒙古马队,以及驻守密云近三千兵。并且在所有人看来,这几路兵马中真正能打仗只有驻守密云官军,确切地说只有河营这四百多兵。
皇上和随驾郑亲王、怡亲王及肃顺等王公大臣,之前是指望河营阻截洋人,现在则指望河营威慑京城,以防京城有变。
想到这些,恩俊突然有些后悔不该火急火燎赶回来。
事到如今,韩秀峰不想跟他隐瞒,接着道:“原打算把兵权交出去,然后辞官回乡。结果也不晓得是热河那边是时半会儿没想出接替驻守密云人选,还是打算通过牵制新设总理衙门,反正是直没答应,就这拖到你回京。”
“皇上驾崩!”吉祥顾不上给恩俊行礼,便急切地说:“去年出京时阿玛交代过,要是遇上大事什也别管,赶紧来跟您禀报。听说这消息,就赶紧找两匹马过来给您报信儿!”
韩秀峰早猜到皇上龙体欠安,但万万没想到皇上就这驾崩,紧攥
恩俊喃喃地说:“文大人之前跟恭亲王没什交情,现在怎跟恭亲王走这近!”
“人家是共过患难,何况为江山社稷计,他们正在做切并无不妥。”
“四爷,照您这说,大哥跟恭亲王他们也算共过患难?”
“这是自然,这说吧,在些大事上留守京城文武百官堪称条心。肃顺他们应该意识到,不然绝不会让匡源回京。”
“郑亲王、怡亲王和肃顺他们这是怕?”
“通过您牵制总理衙门?”
“信诚,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
“四爷,是真不晓得!”
“这说吧,现如今在总理衙门当差人,全是咱们厚谊堂人。万仕轩和王乃增做上总办章京,特木伦和云启俊做上帮办章京,之前各房翻译和之前派出去那些人全在章京上行走。”
恩俊反应过来,不禁苦着脸问:“肃顺定以为只要有四爷您在,新设那个总理衙门掀不起多大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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