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朝起拾起腰将手掌放在肚子上暖暖,他依旧跟在二胡君身后。
他看着二胡君天弯腰无数次,手在凉沙中拨来拨去。二胡君也不是不怕冷,其指尖早就冻成青紫,险些连琴弓都抓不住。
他日也试着拨两三次沙,直到最后他冷得嘴唇都白。
他跟二胡君两日,小老鼠也帮他寻几粒沙,他将沙全送给二胡君。
第二日夜晚,胥朝起搭好帐篷,二胡君也取出二胡开始调弦。
二胡君从黑夜寻到白日,他走数十里路,整晚只寻到粒沙。
他面无波澜地将沙收好,这不算快也不算慢,有时他翻数月,才翻到两三粒沙。
来往弟子有人因为畏惧绕过他,有人因为他捡沙也生好奇,待看过沙砾发现文不值后也失兴致。
他身后多脚步声,似乎有沙砾被翻过,昨日与他有面之缘青年跑到他面前好奇地看着他,青年举起双手其掌心放着金盒。
胥朝起真诚道:“看你直在寻沙,自己也在沙里翻翻,可惜后来不怎翻得到,只找到三粒。”
弟子们在荒沙寻宝时也都曾遇过二胡君。
二胡君身白衣,发根开始泛白,他宛如失魂傀儡麻木地在沙地翻找着。
些小弟子见状以为二胡君是在找什好东西,他们跟着二胡君跃跃欲试,直到同伴扯住他们,小心努努嘴对向二胡君背影。
能入秘境弟子都非蠢笨之人,他们下子意识到自己看不透二胡君修为,众人提高警惕。只见二胡君将手伸入沙中拨动着沙子,翻半晌又收回手,白净纤指直未戴手衣。
众人眉心跳,意识到此人不凡,于是止住步子看着二胡君走远。
二胡君头上多几缕银发,他突然对胥朝起道:“它们并不值钱,何必把心思放在它们上?”
胥朝起从帐篷里爬出来,他仰着脑袋,双目澄澈:“财宝也只是对它们看重人值钱,这些沙砾对旁人或许不值钱,但对你却是最
二胡君抬眸看他眼,许是许久未说话,他低眉取走金盒,喉咙仿佛钻沙般哑声道:“多谢。”
他将沙砾倒出,金盒还给胥朝起,之后又迈着沉重步子茫然寻找。
然而胥朝起并未离开,他就这样跟在二胡君身边,小老鼠们也跑出来在沙子里左翻翻右翻翻。
胥朝起蹲下来将手指伸入沙中,刺骨寒冷顺着他手指渗透魂魄,胥朝起打个寒颤僵在原地回不过神。
小老鼠们见状,急忙跑过来合力把他手指拔出,个个哈哈气。
虞承洲也见到二胡君,同伴欲说什被虞承洲拉住,他拉着同伴走远又小心打量着周围,压低声音道:“你没有听说过他吗?”
“啊?”同伴摸摸脑袋,脸茫然。
虞承洲微叹,他半跪下来小心翼翼挖出冥沙里灵草,道:“秘境只不过是西境个幻影,他亦是幻影。他真身怕是此时也还在西境拉曲寻沙。”
说到拉曲寻沙,同伴脑海闪过道灵光,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他就是捡几千年那位?可、可这只是金丹秘境,他在二十七境赫赫有名,修为怕是都有渡劫吧?”
同伴突然意识到什:“怪不得你昨日说此境谁也解不,若是能解,世间也要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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