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胡君头发白许多,他身形纤瘦,阵冷风将他白衣吹起,他迈着步子环顾四周,声音冷寂。
“他亦是唯懂之人。”
听到“人”字,胥朝起怔顿,双目微睁。
他们运气好,又
温朝夕回到家中时,伏玄道早已等候多时,他诧异地看着温朝夕衣尾上冥沙,拱手道:“师祖,您不是……”
温朝夕抬手,他垂眸缓缓走入房中:“不过是些小事,何况……他还小。”
伏玄道:……
胥朝起醒来后据二胡君所说,他才睡半个时辰。
他仰着脖子枯燥地望着夜空,小老鼠也爬到他肚子上仰着脖子看天,结果看半天没看出什,于是把兜兜里好看灵石拿出来塞到胥朝起掌心。
温朝夕凝视小曜许久,这才敛眸小心将小曜手掌拾起。
原本白净手掌此时已被冻得青紫,温朝夕沉默片刻最终伸出双大手将小曜手指包在掌中。
胥朝起原本像是躺在冰川里,忽然道炙热驱走冰寒,紧接着魂魄好像都燃起来,全是暖洋洋。
他“呜咽”声,努力往温暖处钻钻。
温朝夕将胥朝起手掌暖回来后,又将中指与食指合并,在他手上画道驱寒符印。
珍贵之物。”
二胡君低眸,摆好二胡,开始拉动琴弓。
曲声流淌到方圆十里每个角落,它声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像是条小河缓缓在沙漠上流过,月光混着乐曲让人心情平静。二胡拉夜曲子,不知是为何人所奏。
胥朝起听着曲子身体仿佛没有那冷,他钻入被子里拱拱,呼吸声逐渐平缓。
沙漠中难得有颗枯树,最后片枯叶伴随着乐曲摇摇晃晃坠下,直到叶尖触及到沙地时忽然停止。
胥朝起是点困意也没有,他提起小老鼠和对方起去寻沙。
他再次试探着将手伸入凉沙中,依旧是刺骨冰凉,然而这次凉意却没有冰到他魂魄,等缓过来双手也渐渐好。
他叹息声,眼眸里多复杂神色。
二胡君拉两个多时辰二胡,也收拾行囊开始寻沙。等他们找到今日第粒沙后,二胡君开口。
“它确是最珍贵之物……”
怀中人贴他越来越紧,温朝夕却难得没有与其拉开距离。他难得任由小曜躺在他怀里翻滚,自己则望着远处明月陪伴着对方。
胥朝起感受着熟悉味道做个梦,梦里他跟着个人走遍二十七境,那人曾跨过刀山火海,小心翼翼用手包裹颗颗碎粒……
胥朝起梦醒,明明他自己暖呼呼,被窝却有些凉。他仰起头,空中星光依旧,月亮似乎都没有挪动多少。
耳边二胡声仍淌在沙漠里,他爬起来想要从储物袋拿些吃食,却发现储物袋里吃食好像变多?里面除糕点、汤粥、还有几盘油炸小酥鱼。
胥朝起若有所思。
琴弓停,风也停,二胡君银发随着风飘到空中久未落下。
墨尾道袍抚过冰凉沙砾,寂静沙漠里响起脚步声。
手背将帐篷掀开,温朝夕半蹲下静静地打量着帐中人。
胥朝起睡得正熟,他好像闻到熟悉味道,于是翻个身,朝着热源靠近。
胥朝起迷迷糊糊地温朝夕凑来,温热面庞贴住繁厚衣衫,他仰仰脑袋,睡得愈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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