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妇人将支刚做好糖人赠给她,还摸她刚编好辫子,贺敏十分不喜,偏开头去。
而那妇人如此不够,还非要把枚平安符塞进她,贺敏推拒不成,吓得险些当街哭出声来。
后来是贺忱沿路返回寻到她,将她从那妇人身侧带离,而那平安符与糖人都被她丢在街角。
就是她。
五年前就是她。
人屏息停在胡同拐角处,半响却不见有第四个人影。
秋芽正欲出声,却见墙面上道影子缓缓走近,她捂唇瞪大眸子,往后退步,让小厮动。就见妇人撞上来,被小厮反就给摁在石墙之上。
妇人疼得惊呼声,似是没料到这个情形。
贺敏上前步,怒道:“就是你整日尾随身后?你究竟想作甚?莫非是想绑,向将军府诈银子?”
毕竟除此之外,贺敏也想不出其他缘由。
时至盛夏,天气愈发炎热。
贺敏这回发病并不严重,身上疹子消得快,不过两日,她便去赴某家小姐办茶话宴。
这所谓茶话宴,无非是各家姑娘八卦炫耀场合,她穿戴华丽,得众人眼神羡慕后,阴几日心思,也如拨云见日,晴朗不少。
待欲回府,她正弯腰钻上马车之际,余光忽又扫
见道熟悉得身影。
传来道柔软触感,小姑娘白白嫩嫩心贴在上头。
他眼睫微微颤下,彻底睡过去。
沈时葶不知在此处坐多久,直至窗牖处吹进阵风,她才仰起酸疼脖颈,走至前将窗阖上,复又坐回来。
她低头去看榻上人。
这瞬,她心想是,五日后怕是走不成。但这五日,他也不可能立即纳进妾室,延后几日离开,也无妨。
思此,贺敏起身鸡皮疙瘩,“你究竟是什人?”
“你若不说,便将你移交官府查办!”
谁知,这话出,那妇人却奋力推开小厮,跌跌撞撞往巷子后跑。
“欸!”秋芽瞪眼,“还不快追!”
小厮愣
如此近距离地对视,妇人却是脸怔怔然,两眼泛着泪光看她,嘴上却道:“姑娘误会,、怎敢诈将军府,——”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缘由。
然,贺敏却是望着这张脸皱起眉头,好生眼熟,在哪见过……
静默半响,她恍然抬眸。
五年前,有日夜里她非要随陆九霄出门游街,惹得他十分不耐,被丢在迎安大道上。
她身子僵,维持着这个姿势顿住半响。
秋芽迟疑道:“姑娘,怎?”
闻言,贺敏神色严肃地站直身子,拉拉秋芽衣袖,凑在她耳侧低语几句。
秋芽怔,点头应是。即便她仍旧认为是姑娘疑心病犯,若是有人跟着,她怎没发觉呢?
须臾,贺敏弃马车,留秋芽与驾车小厮随在身后,徒步穿过几条街巷。状似走走停停,最后进到个死胡同里。
不知为何,她却没有很失落。
仔细去看陆九霄脸,沈时葶忽然想起乞巧节当夜,他垂下头让她戴上面具时,眉梢眼角都是不正经笑意,可偏这世上,不正经,最惹人心动。
即便是在最怕他那些日子里,也偶尔会沉溺在他眉梢眼角风情。
更别提他但凡对你好上几分,简直让人无力抵挡。
她伸,抚抚男人眉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