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去玺园告知陆九霄李家之事时,第回见到她,便莫名觉得熟悉,原是有缘由……
只是为何贺忱会有这幅画?
若五年前查沈家人是他,他在查甚?
贺凛颤,思绪翻江倒海,须臾紧紧压住眉梢道:“那个稳婆,查到吗?”
“大人,稳婆两年前便去世。”
思此,他眉间压,总觉得漏桩很重要事。
他顿顿,继续往后翻阅,问:“几桩巧事,还有什?”
陈暮回话道:“属下派去安宁县打探人道,五年前也有人打听过沈家,四处问沈家后来住址,还打听十六年前给沈家夫人接生那位稳婆。”
五年前,锦州……
这两个词被放在块,他难免想到那个出征前几日无故跑趟锦州贺忱。
瞬,忙跟着跑上前去,然而对着这岔路众多小巷,终究是跟丢人。
贺敏忧心忡忡地怔在原地,她看那妇人眸子,却无故生出股熟稔来。而这股莫名其妙熟稔,却叫她害怕得很……
“秋芽,们回府吧。”她蹙眉道。
几乎是前后,陈暮紧随着回西厢房。
他将叠卷宗呈上,道:“大人,您前两日吩咐事,有几桩巧事。”
闻言,贺凛抬抬眸。两年前去世,那五年前,贺忱可查到什?
他静默半响道:“派人跟着孙氏,看她在京都作甚。”
陈暮应下——
而贺忱这两个字,本不该与沈家有任何关系。
谁也不会将他与沈家想到块,可若是当真想到块……
贺凛猛地怔,乍然起身,推门而出,疾步回到寝屋,翻箱倒柜之后,从只红木箱底拿出卷残画。
“簌”地声,画卷铺开,看发髻依稀能瞧出是个尚未长开小姑娘。这画是随着贺忱尸身从役都并送进京,当日役都战况惨烈,这画亦未能幸免。
军营火烧不知几个时辰,才被场大雨扑灭,因此这幅画残破不堪,只能瞧清画姑娘上半张脸,那双小鹿样杏眼,像谁?
贺凛面翻开卷宗,欲要问何事,然,其桩事不必陈暮说,他便已然瞧见。
这卷宗正是陈暮查郎家户帖所得来消息,而其,这家主沈延,与当日他呈上樊安山死者名册里沈延,正是同人。
也就是说,他是陆九霄那位从青楼买回女子父亲。
竟是这巧?
贺凛敛眸,难道那妇人来此,是为自己那个女儿?如此倒是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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