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又常常在当天夜晚崩溃。她抱着柳生肩膀,边摇晃边疯狂地重复:“这是你欠,这是你欠……”
他咬牙站定,言不发,告诉自己挺过去就好。只是眼睛直瞟着零食袋子,怕母亲又反悔然后拿回去。
她恨柳生,如柳生无法全身心地爱她。他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条件反射,生病能换饼干,这是自己应得,所以他并不感谢她。事实上柳生大多数时间都没什感觉,有时也会憎恨她,但也只在母亲次又次撕毁承诺,抢走给自己奖励时候。他唯慰藉,就是他捡到过只兔子,藏在堆放破木材小棚子里,那小棚子是邻里公用,便得以直悄悄养着。他圈养着那只兔子,看着兔子猩红却麻木眼,心里泛起丝触动。
就好像个直活在谎言里人,突然照镜子。可清醒只会徒增痛苦,他立刻站起来离开。
没人说过爱,更没人相信彼此承诺和未来,但总有根线连着,将断未断,两个人都无法割舍。
他听着,听着。最后眼眶里涌出泪水,疯样地跑。
她没追上来。
“你知道身份证上年龄为什晚年吗?”柳生问他。
那个可怜女人,作为受害者被迫成为母亲身份。她花年犹豫,要不要打胎。生下柳生后,她又后悔,她又花年时间思考要不要把柳生杀死。
两年里,她已心死。她决定用这个孩子捞笔。
【柳生】
柳生站起来,转头就走。
“怎突然不想要?”江淇文追到走廊,问。
柳生:?
“你角色,”江淇文解释,“感觉你放弃他们。”
她折磨着他,获得短暂快感后又沉入更大折磨,如此恶性循环。
直到有天,家里炖盆肉,自己被告知可以随意享用。他受宠若惊地用过晚餐之后,按照惯例来喂兔子,却发现地带血毛,旁边还摆着家里榔头。
他跑回去质问那个女人兔子下落,女人眼睛都不抬,随手指指桌
不过大多数男人总是只对未得到伴侣慷慨。
“你知道为什体质差吗?为什锻炼这久身体毫无起色?”
因为女人不满足于那点衣食住行赡养费,开始盯上医药费。
他生过各种各样病,冻感冒、食物中毒、睡眠不好带来神经衰弱和血压异常……他不知道大部分其他小朋友都不用经历这些,这些其实是可以避免。母亲会带他去县里医院看病,医生开单子,大多数都没下文。只是有次他烧得不行,生命垂危,她怕摇钱树挺不过去,才真带他去打针。
拿不到钱她会,bao躁,只有拿到钱后才会缓和会儿,有时候开心,也会给他买点饼干或者棉花糖吃。
“没有希望,没有好结果。”柳生头也不回,“你看看大天使,他迟早要回到自己族群,而他族群只会……所有人都想为己私欲困住他,而唯兄长只会利用他换武器。”
母亲确来找过他,开学时候,在校园人工湖旁,她蹲到放学柳生,在黑夜中把把他拉过去。
她要他回去之后再偷份文件。
她说事成之后,他们就都能解脱。
她说她从前是自己对不起他,只要这最后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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