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这样经历人生,如何叫他再有余力去相信虚幻承诺?
何况自己也曾欺骗过他,很久……
当柳生遍又遍地问自己,自己性幻想对象性别、自己看他文感受时,遍又遍得到错误答案时,该是什心情?
被抛弃两次人生,又次坏掉心情。
“你不必为你时感性负责。”他甚至还站在江淇文角度安慰江淇文,叫他分辨欲望与理性,给他巨缩头鱼虱例子,苦口婆心地叫他不要被自己大脑欺骗。
“是为祭奠吗?”江淇文问。
“雪场?说过吗?”柳生听他背出来好久之前私信,又嫣然笑,“不要过度解读哦。”
柳生漫不经心笑让他眼眶发酸。
“只是想到,”江淇文说,“有种出殡时仪仗之物,是白纸花连缀成串挂在木棍上,叫雪柳。”
柳生说:“那可真是巧。”
生活好像已经烂透。男人眼睁睁地、享受而愉悦地看着她们起烂掉。
不过这空荡荡家,看起来让那个女人彻底解放样子。
柳生面对那些看不起“娘炮”同学能行若无事泰然处之,是有原因。至少他不欠他们。
比起亏欠,恶意更使他安心。
【江淇文】
上残羹冷炙。
柳生弯下腰,吐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他兜着那些毛,走很久很久路,走到城里。警察把他送到父亲家。他无所谓那些装潢、奢侈品,他在乎是父亲关切目光,和信誓旦旦承诺,这些都太过梦幻,让他以为回到真正家。
只不过,新噩梦开始。病态而极端控制让他觉得窒息,当他知道这里佣人每日上几次厕所都要记录在册时,他才知道他来到怎样炼狱。
他再次往村子里逃时都没等到白天,半夜就出发。结果在火车站上就被抓回来。
柳生说他羡慕自己坦荡,但江淇文此刻觉得,柳生可比他要坚强千百倍。
他像个超人,跨过千山万水才走到自己面前,露出个疲惫笑来。
“你能分清那是欲望,或是急促而高概念化判断?”柳生说
柳生表情,让他从前说过话句又句对应着向江淇文袭来。
“是生长在幽暗里人,悲观、拧巴,妄自菲薄。”
“太羡慕你们这样坦荡人。想被你们影响,所以想离你们这样人近点,再近点,好像就能被打上同类标签似。”
“讨厌承诺。觉得它像们来时路灯,远远,永远给你希望,却照不亮脚下。”
江淇文觉得,眼前这个人能笑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用尽全部力气。
江淇文静静地听着那些话,感到毛骨悚然。
柳生提大天使家族时,他就隐约猜到是有关他家庭原因。但他没想到现实是如此荒诞不经。
兔绒,兔绒。
他突然想到柳生开始在私信里给他说过“兔绒贩售机”由来——
“那时候幻想自己有个雪场,把雪都分享给没见过雪小伙伴们,有点幼稚哈哈。”
那个男人给他看柳生是如何打车、如何问路录像,最后放段……他村子那个家室内录像。
果然,她也逃不出他眼睛。
母亲已经走。
去哪儿?
不知道。总归不是去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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