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窥见真理冰山角,“在生中不断地关注自,最终拥有自,获得自由”。
如果得病,先看自己得是不是愚昧病。如果是,只要说出真相,那真相就把病治好。
以为是秩序守护者,直到从你眼里感染疯狂。
“如果被承认才能活着,”江淇文对他说,“不如做起殉情鹿。”
两人很快结束互动,转头,并肩走回去。
柳生珍惜这样被承认时光。
他直挽着他,没再松开。
【江淇文】
江淇文想到那只令他耿耿于怀鹿。
在心里假装被所有人见证感情。
柳生突然就想要更多。
江淇文面对他时,他向上伸手,抓住江淇文领带,就扯向自己。
台下开始骚动,有个妹子高声吹口哨。
江淇文被迫弯腰,眼里笑意盈盈。
珠联璧合,同心合意,心照不宣。
两人没排练过,两人已经排练过很多次。在每个清晨宿舍到走廊、每个日落教学楼到食堂、每个晚上图书馆到寝室楼。
两个人默契,好像路上个眼神,江淇文就把柳生沉重书包接过去;个人哼歌,个人自然地就接下段。
或者在开始,那个自己掉马吵架夜晚,互相说晚安,又很有默契地假寐。
又或者在后来,那个压在书桌上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搂着对方腰,又很有默契地接同个吻。
像写个“my”,还有个好像是……
“dear”。
Mydear。
“老土!”柳生骂他。
“擦不掉。”江淇文吐舌头。
乃至很多只鹿。
那时他还没有完全进入这个新世界,解自己新人生。
直到自己把那头鹿写死,还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后来他通过和教授不停地对话,从小到大绷紧心也逐渐懈弛。他好像知道点那些束缚是从何而来,可能是时间和历史,可能是人类与文明,自己还没能想清楚。
但他感觉到自由。
福柯说,这是因为人可以通过获得知识来挑战或者超越权力,从而获得自由。
他嘴唇不易察觉地动动,轻声说:“生日快乐,小鹿。”
柳生愣。
生日?
他目光正好落在扯着领带那只手,在刺目灯光下,他终于看清无名指上落如云烟英文字迹:
Mydeer。
柳生曾无数次不经意间碰到他手,有时会被江淇文握住,大多数都会被他抽开。要是人多就定会抽开,要是只有两个人,偶尔偶尔,也会放纵自己挨上会儿。
就像自己趁江淇文熟睡偷偷抱他那个夜晚。
行至高台末,两人自然地互动,挽胳膊,牵手。
那几秒钟,万丈灯光、众人瞩目之下,他们是被世人承认关系。
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两人匆忙上场。
江淇文梳个背头,打个底妆,穿着辩论那套西服上去,只在衬衫与外套之间加个纹路凸起毛衣背心,是颇有禁欲风味深灰色。
本来江淇文是有别衣服,都定好,但辩论会之后,全体女生都要求他穿这个再来遍,就差写联名信。
柳生和江淇文同步,并肩向前走。
个步子大些,个步子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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