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稍稍别开脸,拉远肩头上这家伙靠近自己距离:“嗯。”
“哥哥,你说分别是定要吗?”
陆余身体僵硬须臾,被这样亲密无间心跳又不受控制,他调整呼吸,跟往常样没有推开安予灼。
却生怕被对方听到自己心跳声。
不对,他确实很不对劲。
他们平时抱得还少吗?他们经常拥抱,尤其是安予灼,犯懒时候就会想方设法要自己抱。可之前为什都不会这样,现在安予灼靠在自己肩膀上他就开始……
心猿意马。
病号连解散,所有同学归队,三四层学生在操场橡胶跑道内草坪里,环成个大圈,照明设备不是很给力,但愈发将夜晚氛围拉满,还真照出离别气氛。
同学们起哄,让教官表演才艺,奈何大部分教官没什拿得出手才艺,便集体凑活出首《军中绿花》,以求蒙混过关。
然而这首歌比较伤感,唱着唱着,不少同学都哭出来,有人还很动感情地喊:“舍不得你们走!”
“晚会”队形是以班级为单位,男女前后排混坐,陆余听到前排女生响亮抽泣声,感到阵莫名:这有什好哭?
陆余笃定自己感情要比其他人淡漠很多,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时,班里同学也都哭成片,他从来无法共情,甚至觉得厌烦,只有发现灼宝也有些失落时候,才能感到心疼。
函不同意:“别看他是教官,其实也才十八九岁,比女生就大两三岁,不算拐骗未成年吧?可以归类为早恋。”
安予灼想想,觉得还是不能接受,摇头发出声“啧”。主要是这里边很可能有诱骗成分,欺骗不谙世事小姑娘就是很下头。
王鸮是个话痨:“也觉得!教官不是好东西,那女生也不聪明,恋爱脑真是绝症啊绝症!真不能理解为什会有人喜欢上教官?军训喜欢教官、上学喜欢老师、理发爱上托尼……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钟函:“哈哈哈哈哈还挺押韵!”
安予灼也跟着笑,并用胳膊肘捅陆余:“你觉得呢?”
——你喜欢安予灼是吗?
这句话再次浮现脑海。
——像男女生之间那种喜欢。
“哥哥,有点不舍得教官啊。”
安予灼声音在耳畔响起,悄悄话那般音量惹得耳畔酥麻。
现在也是如此,陆余受不这样过分煽情场面,被这些哭声搞得头疼,目光又向周围男生扫去。
男生们倒没表现出那外放情绪,偶尔有人抹把眼睛,鲜少有人哭出声,陆余又看身边安予灼,发现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表现出难过。
陆余便揉揉安予灼脑袋,摸到把柔软短发,和几根不听话呆毛,安慰:“灼宝,没事。”
安予灼像小时候样,顺势靠在陆余身上。
全然不知道陆余表情变化。
“什?”陆余将注意力从安予灼脸上移开,刚才只顾着看安予灼没听到他们说什。
钟函打趣笑:“啧,陆哥怎魂不守舍,在想哪个女生啊?”
王鸮摸着下巴装深沉:“别说,根据多年观察研究恋爱脑临床经验,本医生能断定,陆哥这状态就是思春。”
陆余抬起长腿,在王鸮椅子上踹下:“……滚。”.
当晚,文艺汇演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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