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段有关陆余回忆,都是愉悦温暖,还……带着些潜藏悸动。
如果不是有意复盘,安予灼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对陆余哥哥腹肌印象那深刻?
等等,他
少年耳根发烫。
开情窍这种事,可能努力两辈子都不成,也可能只需要花瞬间,这刻,小安总觉得他悟。
其实自打陆余哥哥坦然承认,那第封情书是他偷梁换柱,把自己杰作塞进去时,小安总那颗沉寂两辈子心门,就已经被缓缓撬开缝隙。
种名为“陆余”病毒,顺着缝隙钻入,悄无声息地复制RNA,潜伏进每个在呼吸细胞,打上“喜欢你”烙印。
等反应过来时候,安予灼都被忽悠傻。
熄灯后,安予灼就爬上床,把床帘拉得严严实实,掏出充电小台灯,又狗狗祟祟地翻出那封情书。
床帘是换过第三次、最厚实遮光帘,就连宿管查寝都发现不里边有人开着灯不睡觉,绝对保证隐私!
但安予灼还是忐忑。
他等舍友们都睡下,没动静,才把小台灯在床侧防摔栏上夹好,开低档柔光,轻轻地打开信封,扯出信纸。
蓝色信封上还写着首英文小诗。
痕。
陆倚雲没管。
他恨恨地又踢脚,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陆倚雲竖着耳朵听门外动静,他有点怕那个所谓亲妈又杀回来,没听到声音,才松口气。
但还是觉得憋屈。
以至于那晚,陆余逼迫似问:你对点感觉都没有吗?
安予灼根本无法否认。
即便是现在,他闭上眼睛,也能想起陆余扣篮时,球衣被风掀起,露出劲瘦结实腰身有怎样轮廓线条。
能想起玩闹时,陆余单手把他扛起,再轻轻放下,彼时高大少年微微起伏胸膛,是怎样弧度?含着笑意眉眼,又有多阳光俊美。
想起俩人在无数个考试前夜晚挑灯夜读,陆余总会给他准备好咖啡和焦糖夹心华夫饼,当题目做不出来时,陆余又会借口掐他脸。
安予灼默读遍,才展开信纸。
这回信笺上字迹明显流畅许多,没有第封那样生涩紧张,已经能辨认出就是陆余字迹:
“从很久之前起,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追随你。”
“记得那天阳光很好,你穿迷彩作训服……”
他喜欢很久?迷彩服,那是高啊!那时候才多大?……当然他也不大!陆余也就十六岁吧?小安总边吐槽陆余竟然这早熟,边又反复研读,最后就着趴着看信姿势,把脑袋埋进枕巾里。
那个又脏又丑老女人,竟然连他胸前痣在什位置都知道,又能脱口说出他和陆余生日,八成是真。
陆倚雲怀疑自己短暂人生已经快完,陆老爷子本来就那绝情,他又有个如此下作亲生母亲,换人家亲孙子……如果传出去,就连最心软萧菀桦都不会管他吧。
陆倚雲委屈地喊声“妈”,“妈,你为什不是亲妈啊?”那个陆余为什非要认祖归宗!他在安家不是过得挺好吗?
陆倚雲又难过又忐忑,觉得桂阿姨就像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头顶,旦落下,他人生可就真全完。
“希望爷爷……希望陆家人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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