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叫姐姐好。”
“好。”而后还是沉默。
面面相觑片刻,岑矜孩子气地抓下额角,试探问:“现在不叫下吗?”
她是独生女,从未体会过拥有兄弟姐妹滋味。
此时多个体验对象,就被三姑六婆附体,非要从小辈口中听见句称谓才顺心如意。
“李雾,你要对自己有高要求,给自己订个目标,”岑矜看着他:“带你过来,不是白带,有条件,你起码要考上211,能做到吗?”
李雾没有马上回答,片刻,他点下头。
岑矜满意地扬唇。
聊完这些,岑矜想起另件事,压在她心头路,她不能带着包袱过夜,便启唇直说:“回来路上那通电话,有讲些难听话。”
她语气轻柔得像客厅灯光:“但都是争吵时无心之言,不是本意,对不起,希望你别放心上,好吗?”
李雾说:“教材是样。”
岑矜点点头:“那就还是高二下学期,直接跟班读。”
她兀自考量着,完全进入“家长”角色,股脑地想把最好资源往自家孩子手里塞:“明天看看能不能把你安排到实验班去,学习氛围肯定更好些……”
想想又觉得忽略李雾个人感受,旋即改口道:“当然,这只是建议,你别有压力,自己怎选择最重要,宜中普通班也很不错。”
李雾异议全无,更别提去挑拣,去评价。他能接着念书,就已经万分感激。
头,双手接过那只花色有毛玻璃质感瓷杯。杯子手感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杯身釉质光滑,堪比打磨过玉。
他微怔,抿口。
岑矜也给自己斟杯,饮而尽,跟他谈起之后打算。
“李雾,”她用他名字开场,以显郑重:“休假不剩几天,所以要尽快把你事办好,最好明天就能带你去宜中办手续,这样你也可以早点上学。”
李雾不假思索:“好。”
李雾耳廓渐热,他抿下唇,张口唤声:“姐。”
岑矜绽开笑容,整张脸也因此明朗起来。
这声,有如盖章立契,成就感为她倾注能量。
李雾不安起来,他并不希望她说起这个。
即使那刻曾有字眼刺痛他心扉,但也只是下子,针扎样,轻如浮萍,他对她情绪基本被沉甸甸感激占满。
“好,不会。”李雾沉声说道,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再补充点什。
“李雾,”岑矜忽然叫他:“你17对吧。”
李雾:“嗯。”
宜中是他想都不敢想教育殿堂。以往只在课本里见过,是县高老师口中神话,人尽皆知考学高碑。
现在距离他只有步之遥。
李雾握着杯子:“能上学就很好。”
“上学可不仅仅是上学,”岑矜是过来人:“还要考虑怎学,学什,为什学,就好比吃饭,们每顿都吃得上饭时候,就不会再纠结吃饭本身,而是要挑好米用好锅,这样才能煮出更好吃米饭。”
李雾怔然,他从未考虑过这些。过去十几年,他也没资格考虑这些。
岑矜弯下眼:“你现在是高二,分过班吧?”
李雾颔首。
“文科理科?”
“理科。”
“县高与宜中教程应该样,”岑矜想下:“毕竟都考同省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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