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女人有点刮目相看态度:“你原来学到哪。”
“恒定电流。”
老班撇下嘴:“是跟们落点课时,不要紧吗?”
李雾说:“争取跟上。”
“行,”老班拧上杯盖:“物理落,其他课程可能也这样,吃力话要跟讲,不能死扛。”
李雾面色滞,加速追过去。
少年们笑声朗朗,如晨气,如朝阳。
吃完早餐,李雾与室友分道扬镳,遵照班主任昨天吩咐,提前去趟办公室。
老班也刚到这,接杯水回座,还没来得及坐下。
她吹去白气,呷口,而后搁下手里保温杯:“今天英语早读,先带你去班里,你做个自介绍。”
万幸是,明天就回去上班。
不幸是,她又要见到吴复。
像条元气大伤白蛇,女人滑回被子,把自己裹紧。
—
翌日,岑矜起个大早,在妆镜前仔仔细细敷面描妆。
岑矜:食堂?
李雾:嗯。
岑矜:跟室友起吗?
李雾:嗯。
岑矜:室友人怎样。
停在(10)班门前,里面嘈杂渐止,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
英语老师见状,撂句“有什好看,给接着背”便走来门
,双眼被泪水涨满,在其坠落前,岑矜及时用指尖拭去,将车开出去。
回到家,岑矜认真洗个澡,就把自己藏回卧室。
她在床头点盏香薰,安静无声地待着。
临睡前,她想起明天是李雾进班第天,又摸出手机,查看短信。
对话终结在那句“不客气”上,少年没有再回她消息。
李雾肯首:“好。”
“走吧,带你去认识新同学。”
跟着老班疾行下楼,走廊上传来读书声,并不齐整,还有些杂乱。
座椅靠窗交头接耳学生见有人路过,忙不迭架起书本装腔作势。
李雾视线从他们身上滑过,心跳不自觉加快。
李雾垂手立在桌旁,点下头。
老班多看他两眼:“听说你物理不错?”
李雾想起岑矜说:“还可以。”
老班问:“般考多少?”
李雾回:“百四往上。”
走之前,她整理许久,往手腕内侧喷点香水,确认自己无可挑剔,才走出家门。
同个早上,李雾洗漱完毕,在成睿指导下,将需要教材本本放进书包。
室友相互拉扯,赛跑般往食堂飞奔,李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唇角掀起淡淡笑。
“你们等下李雾啊,”成睿掉头看:“人家新来,有没有点儿待客之道。”
冉飞驰也回眸,嬉皮笑脸冲他晃晃夹在指间校园卡:“行啊,最后名请客!”
李雾:挺好。
岑矜想不出还有什能问:早点休息。
李雾:好。
周遭又寂寥下来,像片幽谷,潭死水。
那种空白感卷土重来,岑矜曲着腿,背贴床头,好像被挤去书页边缘,不再置身字里行间。她悲哀发现,当她不再扮演某种角色,不被需要,她就透明,隐形,不复存在,与行尸走肉无异。
她打字断断续续,删删改改,总觉内容不如人意,半晌,她才将消息传送出去:
“明天几点上课,别迟到。”
这次李雾回得很快:七点。
岑矜顺着聊下去:晚饭吃吗?
李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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