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能不能。”她不敢,已经这样躺尸十多天。
李雾看眼她伤肢:“可以帮你。”
“不用。”
“嗯。”他往回走。
岑矜无可奈何掀开眼皮,揽手:“算,还是来翻下吧,想右侧卧。”
岑矜在黑暗中说:“开着门是真睡不着。”
“哦。”李雾起身关门,又看看窗:“窗帘要拉吗?”
岑矜半眯开眼:“要。”
李雾又去拢起窗帘。
帘帷遮光效果极佳,刺啦下――整个卧室秒从白昼快进到黑夜。
下午,岑矜待床内玩手游,李雾也办好自己禁卫军角色,稳护其左右,不过这次他拿本书在手里,也是岑矜早上看那本。
连胜三局后,岑矜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打算小憩会。
她枕那活动下脖颈,偏头看向李雾:“要午休,你也去自己房间睡会吧。”
李雾掀眼:“不困,”想想,又补充:“不会吵到你。”
岑矜将毯子往自己腹部拢拢:“有人在旁边睡不着。”
好啊。”
李雾不敢留意岑矜反应,勉力平静道:“F大给十万奖金,学杂费全免,而且承诺保研。有导师联系过,也跟他说自己希望科研方向。反正先念着,大四如果可以直博那更好。不想也不会再给岑矜姐姐增加任何经济负担。”
提及岑矜,他才顺理成章瞄眼她。女人面无波澜,还是吃自己。
岑父点头表示理解:“唉,你直是个成熟懂事小孩,这选肯定是想清楚。就是直博会不会压力太大啊,这算把后路封死吧。”
李雾静秒,沉声道:“选就去面对。喜欢都不想放手,所以会加倍努力。”
李雾又掉头,绕回床那边。
两米大床,为方便上下床,女人又
在晦昧中僵立几秒,李雾觉得不太对劲,又抬手将窗帘格出道缝,让明净日光透进来些。
他心定几分,回头看岑矜,发现她平躺在那,两手覆肚,双目微阖,就像个睡美人,但这个睡美人直挺挺,看起来略显吃力。
他叫她:“姐姐。”
“嗯?”岑矜皱下眉,没睁眼。
“你不能翻身吗?”
李雾稍有怔忪,迟疑问:“你……之前不跟你丈夫睡起吗?”
“……”岑矜直接揪起床头毛绒兔扔过去。烦死个人,她怎就成半个废人,只能借助外物来软绵绵地威吓。
李雾单手接住,暗自庆幸还好书提前来自己手里。他垂眼看这只被当成武器无辜小兔子,抚下它脑袋,把它揣进怀里。
可能他顺手动作太过可爱纯真孩子气,岑矜积起怨气又下子烟消云散,不再跟这位24小时烦人精陪护过多计较,闭上眼吩咐:“把房门关上。”
李雾:“啊?”
岑矜咬住筷子尖,细眉也拧紧。
他借机胆大妄言,不确定她会不会再来脚,李雾忙低眉瞟桌下,将右腿也暗暗缩回。
岑矜注意到他小动作,往后靠靠,好整以暇盯住他。等抬头,四目相对,李雾被她视线当场缉拿,他匆忙闪开眼,继续埋头吃饭,又浮出笑涡。
而岑父还在无所知地点头赞同,又鼓励起来:“这个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雾啊,叔叔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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