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款并非父亲。
而是“李雾。”
他自己。
怎会有这样自私父母。
岑想阖上相册,叠好信封。她这生恐怕都无法彻底领悟,但她确信,能够成为他们后代,能亲历这世间最好爱,哪怕仅为观众,已是今生至幸。
他们这生都在为对方着想,却都认为做不够。
信末尾,父亲字迹工整,口吻却格外轻松:
“你猜你妈妈走之前跟说什,她问还记不记得们领证前年戏言。
说:怎会不记得。
她像个小女孩样噘嘴:本来想大大方方地走,可想到要离开你,要个人走,要在另个地方独自生活不知道多少年,就受不,所以还是自私点,想要你陪着,小男孩儿,你愿意吗?
,泪流满面地想,如果在那之前就可以知道这些,那她那篇作文定可以写得更好。
但写得再好,也好不过父亲这封遗书。
不,用遗书来形容它并不贴切,它更像是部温情影片,首美丽诗歌。
原来,父亲曾是母亲资助贫困生,那样如松如竹,气质卓绝他居然也曾瘦弱无靠,深陷泥沼。
原来,他们婚礼也是只有两个人,在个人少小小岛屿上待近半个月,沙滩如金毯,海水像蓝宝石,到晚上,他们会在密密星空下接吻,相拥着倒进浪潮里翻滚,笑闹。自拍合照很潦草,他们自备白纱与礼服,在风里搞怪地做表情,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岑想第次见到这随性却又美妙婚纱照。
怎可能不愿意?怎能够让她独自远行?怎会只是戏言?
即使她不说这些,也会风样追过去,赶到她身边。
鲤鲤,这是们约定,必须履行诺言。
你妈妈还在等,要继续去当她小男孩儿。
原谅也样自私,再见,女儿,和妈妈永远爱你。”
原来,她诞生是母亲主意,父亲起先颇有异词,担忧会影响她身体,后来母亲同他好商好量,并同意孩子跟自己姓,父亲才改口答应。
整个孕期,母亲并不舒适,前期孕反严重,后期又先兆早产,父亲无微不至照看同时,经常懊悔到偷抹眼泪,对自己当初决定气恨不已。
好在生产那天还算顺利,之后看着她点点长大,父亲才慢慢与自己和解,接受她,他们之间第三人。
原来,她之所以会叫岑想,是因为生性浪漫母亲早早就想好孩子名字,李想。但后来情况有变,她随母姓,母亲只好在小名上做文章,起个与父亲同音“鲤”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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