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两手撑在洗手池
边沿，对着镜子皱
下眉。
这举动，其实有点不妥，但来是陌生人还好，偏偏是薛诚，被他撞见她在这里就有些说不清。
门被敲下，石青临推开门。
他没进来，就站在门口看着她。
洗手间并不小，算得上宽敞，但他站在门口，涂南突然就产生拥挤感，仿佛连走路地方都没，只剩他们彼此间这点空间。
“这
早来敲
门干什？”石青临身体抵着门沿，只手扶着门框，差不多只开半。
“经过这儿就上来，”薛诚说：“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工作都做完，起出去high下？”
“high什，没兴趣。”石青临作势关门。
薛诚用脚抵住门，“你这有点重色轻友吧，私人时间就不能分点给？难得新资料片项目进展顺利，抽个空培养下兄弟感情也可以吧？”
听到“重色轻友”时候，石青临头稍转，朝洗手间方向看眼，离得远，涂南应该听不见。他把薛诚话分析遍，觉得也有点道理，不是把私人时间分出去有道理，只是觉得也能带上涂南参与，也许是个不错建议，“今天不行，下次。”
这种情况下,好像连正常交流也变得困难。可她再回想下，造成现在这种情况是谁，不就是石青临自己吗？所以还是他活该。
涂南想明白,说：“……”
门忽然被人敲响，“要走”三个字被打断。
她看眼门，又看眼石青临。
石青临也没想到，他已经做好准备涂南开口，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
台面上，煮着咖啡香气已经浓郁得过头。
石青临关火,转头看见涂南把刚才放在水池子里粥碗勺子都给洗。
她把湿抹布拧干,铺在边,碗搁在上面,又洗把手，关上水。
这几个动作像是在宣告，这里再没什事情。
她转过来，看他眼,抿唇。
“人走？”她只能问这个。
“嗯，”石青
“这还像句话。”薛诚搓下手，他出来早，只穿件单薄外套，有点凉，朝门里看，嗅到味道，“煮着咖啡？怎不请进去喝杯？”
“想喝自己去买。”石青临推门，笑着说：“真有事，下次再约。”说完直接把门关上。
薛诚倒没纠缠，就是在他门上捶下，像是控诉他无情。
确定人走，石青临才转头走去洗手间。
※※※
外面人又敲两下，改成拍门，喊：“青临，是，还没起？”
是薛诚。
涂南忽然快步走出厨房，直接进最近洗手间，把合上门。
她这下反应奇快，石青临都意外，甚至想笑，他把被她缠成粽子手收在口袋里，走过去开门。
门开，果然是薛诚在外面。
“要喝吗？”石青临问句,指下咖啡壶。
问出口时他就知道答案,涂南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只是因为察觉到她想开口，他才抢先句。
涂南果然摇头，“不用。”
两个人相对站着，但没什话好说。
该回去。她只是在想怎说，睡他床，吃他粥,或许该道谢？她刚才注意到他拎进来粥袋子,看起来只是碗粥,但那个店她多少知道,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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