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进靖王
季氏咬着嘴唇不肯发声,老王妃脸气铁青,回两字:“不妥。”
靖王知道这事儿难办,问道:“母亲觉得这有何不妥?淼淼娘家兄长是刑部主事薛家,家世最清白不过,再者,淼淼性情母亲也是知道,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府里上下人人赞赏,而今孩子又有,人前人后总不好说,靖王长子亲娘是王府个侍妾。”
老王妃料着自己儿子这些说辞:“王爷说句句在理,若是其他人,不待王爷说,也得这样吩咐,但是这个薛夫人————大家伙都陪着王爷装聋作哑————是个什样身份,王爷真当们都是瞎子聋子?”
靖王微不可察皱皱眉。
薛夫人身份,着实尴尬。
若是惹你气恼,替你去教训他。”
靖王但凡有空,必往荔嘉阁探望薛夫人,夫人卧床静养,也常暗自垂泪,有时见岁官攥着小手在奶娘怀中喝奶,难能笑上几回。靖王见她这副模样,心头略不是滋味:“你兄长递年帖,说要来府里看你,被回拒。”
薛夫人掉泪:“王爷这又是何必呢,这也不是哥哥嫂子错,只怨就是。”
靖王又道:“你看岁官今天又长些,瞧着越来越像你。”
薛夫人十分苦楚:“可惜他有个这样不体面娘亲,岁官长大后,必然也是怨恨,王爷,倒不如让死干净罢。”
当年靖王奉旨抄检韦家,正坐镇大厅清点韦家家私,闻得后院有人喧哗,道有女眷不肯充入掖庭为奴,跳入湖水自尽,他时兴起过去看眼,人已救起,还未死透,白布遮着女人头脸,下身着条珊瑚色缀珠轻罗裙,那罗裙被水糟,湿漉漉贴在肌肤上,两条玉腿笔直修长,下头漏出只挣脱鞋袜玲珑天足,玉骨剔透,盈手可握,脚趾蜷如粉色贝珠。
私下打听,此女是京中个薛姓*员胞妹,早些年就守寡,依附娘家哥哥过日,后来不知怎被韦少宗看中,抢入府中作妾,在后院私藏两年,听说颇得宠爱。
倒也是奇,韦少宗风流浪荡,折花无数,却贪上这年岁不算小寡妇滋味。靖王心思偏偏,手段上就有些难看,等尝过襄王阳台春宵滋味,才明白这女子好处。
真乃国色天香,媚骨天成。
原不过是贪些美色,靖王初时只想解解馋意,在外养些时日,不料自此丢不开,食髓知味,最后竟给弄进王府里,弄到书房里当个捧墨侍奉。
靖王无法,叹口气:“孩子都有,你还说什胡话,都是你亲生骨肉,你也不能厚此薄彼。”
薛夫人哭梨花带雨:“岁官是孩子,妞妞也是孩子,岁官在身边躺着,那妞妞又在哪里。王爷有妞妞消息?”
靖王把薛夫人拥入怀中,抹去她面颊上盈盈粉泪,柔声哄道:“莫哭莫哭,给你找着呢,上天入地,掘地三尺,也把你女儿找出来。”
靖王好生顿哄完,扯扯揉皱衣袍去找老王妃,见季氏正在母亲屋子里抄经书,靖王想,也罢,省跑两处说两遍,当下把自己心思跟自己妻子和母亲说。
薛夫人进王府没名没分,顶着个侍妾头衔在荔嘉阁住三年,现在又生岁官,靖王觉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抬举她做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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