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太年轻,也太天真。
这样朵娇花,是如何逃过路风霜雨雪,没有遭受半丝蹂/躏和欺负,竟然如此不谙世事。
他去端来食物和水,拂去心头纷乱,脸庞尽量柔和下来:“吃点东西吧。”
她低头吃东西,不经意见瞥着李渭,见他目光沉沉眺望远方,目光藏满心事。
再如何遮掩,终究还是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她眼神躲躲闪闪,或干脆埋头不看,李渭脸色也不够好,罕见冷淡,眼睛像冻住星子。
他如此,她愈发难受,只觉身心都是煎熬。
李渭发现她默默在掉眼泪,面颊上湿漉漉,双眼像化冻冰晶,水光凌凌。
“哭什?”他不解。
她听到他声音里生疏,心头更是难受,抬头看他,两颗泪珠从腮边滑下,悬在下颌,驻留瞬,啪掉在衣上。
发苦,涂抹之处有点刺痛,红疹处按上去木木毫无感觉。
她手够不着后背,又没有法子,只得胡乱抹些便罢,匆匆穿上衣裳,只觉得自己此刻尤其狼狈,突然眼眶热,石榻上砸下几颗泪来。
她再怎冲晕头脑,也记得自己怒斥李渭,在马上如何缠住李渭,她为什会那样她被自己行径吓面红耳赤,半是羞耻,半是羞愧。
她这样行径,是惹李渭不快?
李渭见她直未出来,里头也没有丝动静,等许久,终究还是过去敲敲门。
第三日,春天身上红疹已经完全褪去,李渭再次带着她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李渭;小姑娘,你惹到!
“抓疼你吗?大爷”她语气有些怯怯,“对不起”
“没有”他轻轻皱起眉。
“对不起。”她牵住他点衣角,轻轻晃晃,“不应该那样对你不是故意”
他轻轻叹口气,不知道如何回应。
“李渭”她湿漉漉唇轻启,像朵花骨朵,含苞欲放,瘦弱又清丽张小脸,唇边还有点嘭嘟嘟软肉,是极其年轻娇嫩和柔软,“原谅。”
她在里头含糊嗯声:“没事。”
两人各有心思,此日几乎言不发。
第二日春天神态有些焉焉,如同经霜后秋草。
“还难受?”他问。
“好多。”春天呐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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