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靖王挑眉,看着春天神色。
春天毅然摇头。”你母亲不会再让你回你舅舅家。”靖王沉吟,半晌斟酌道:“回靖王府,做这些不是为你,是为你母亲,也是为你小弟弟,还有“
“你母亲在乎只有你,但在乎她,真心实意想和她做长久夫妻,以前千方百计才能讨她点笑容,但眼下她已经对心思,已然荡然无存。”靖王无奈道,”你父亲已亡数载,但活着人,还要继续活下去,不能跟死去人较劲。”
“但只有个父亲。”春天摇头。
靖王苦笑:“那你帮把,拿手上东西,跟你讨你母亲。”
“春天知错。”她咬牙。
靖王看着她,突然叹口气:“那年和你舅舅在书房议事,你是不是在旁偷听?你父亲战亡真相,叶良那份供案,你是知道吧?\"
春天如实回答:“对。”
“你知道和你舅舅都不会帮你,你母亲又软弱,所以独自从长安跑出来,要给你爹爹收敛尸骨。”
春天默然点头。
直有你们,她日子过并不畅快。”
春天沉默点点头。
薛夫人迷蒙睁睁眼,见春天脸庞模模糊糊在面前,嘶哑喊句:“妞妞”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靖王站起来,唤来婢女守候薛夫人,喊春天:“你跟来。”
两人来到净室。
春天沉默良久。
“不行?”靖王道,“你父亲已经不在,往后你母亲由来守护,来免她悲苦,给她世安稳,荣华富贵。”
“要叶良那份供案,还要当年所有相关证据,要还父亲个清白。“春天道,”拿这个换,跟你回靖王
“事情皆因韦家而起。”靖王道,“这事当年不欲插手,是涉案人皆已亡,再追究也于事无补,二是因为你母亲,你母亲并不知道你父亲战亡真相。”
“解她。她心中对你父亲已有深愧,若是知道韦少宗贪图她容貌,害她家破人亡,她不会独活。”
“母亲她是无辜,希望她活开心些。\"事情起因说起来,兜兜转转,最后全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当年贪嘴,如果母亲没有走出家门,如果
她注视着靖王,“父亲死,人背负就好。和母亲没有关系,她不应该知道这些。”
眼前这个少女,并不是当年那个忧郁少言孩子,靖王叹气:“在甘州还有几日公务要处理,等你母亲身体好点,起回长安去吧。跟进靖王府,认你做义女,你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和你母亲生活在起。”
靖王见她面容平静,问:“你有个小弟弟,这事你知道?”
“听说过。”
“你母亲未跟你提过。”靖王叹道,“是除夕夜出生小子,你母亲痛许久才生出来,小名叫岁官,单名个贺字。”
靖王道:“虽是和你母异父,但也算是这世上你最亲近手足兄弟。”
“岁官生很好,但你母亲并不喜欢他,她心中只有你这个女儿。”靖王道,“这次河西,虽是官差,实则是拗不过你母亲,特意来寻你,你母亲怀胎生产时候都吃苦头,身子弱,还在调养中,从长安到河西,你走半载,你母亲只走两个月,没有在路上停过日,就为早天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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