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没有,是有别人?”太子问。
春天默然点
他敲她扇子,逼她眨眼,别用那双眼望着他:“你这双眼,生跟太后娘娘养玳瑁猫般。”
她低头,从身边摸出个小匣子,是两颗硕大夜明珠,很是贵重,还给他:“太子殿下为何要给这个?”
男子送女子明珠,意味总有些特别。
太子见她坦诚问,倒也开门见山,沉吟片刻:“府中人少,太后要替纳几个良娣,你愿不愿入太子府。“
她摇头,回答干脆利落:“不愿意。”
她直想再问问他,他们曾经那样亲密,为什不可以在起?
要再去趟甘州吧,走时候不明不白,这回再回去问问他,为什改主意,为什又不要她。
春天站在街口,茫然望着眼前陌生人群。
这日过后,她生场病,不大不小,伤寒,卧床月。
原来寒秋已经来到,天愈发冷。
有人看见春天夤夜从太子行宫出来,风言风语更甚些,连带着薛夫人当年旧事也被翻出来。
连靖王脸上都不太好看。
靖王府外,有人风尘仆仆来,牵着大汗淋漓灰马,坐在路边凉棚里,听路人说些闲话,面色冷清。
如今她,光华大盛,是他望尘莫及模样。
是和太子吗
,往后退退:“请太子妃恕罪,春天不敢从。”
任凭宫娥如何劝说,她僵持不动。最后没有法子,太子妃亲自过来,看她低着头,蹙眉:“你呀。”
太子倚在屋内高椅上,指节敲着宽大桌面,问身边内侍:“人呢?”
内侍往外瞄眼:“跪在外头,向太子妃谢罪。”
太子叹叹气,扶着额头。
太子听她拒绝,不由得笑:“多少人赶着上门好事,倒被你推。”
春天低头,“尊敬太子殿下,但心里没有太子殿下。”
太子觉得分外好笑,又觉得有些心酸:“太子娶亲,要贤良、门第、品貌,又没有要女子心。”
他道:“世荣华富贵,不想要?”
春天不说话。
西北战情时好时坏,战事已经拖够久,不能再拖下去。
河西十几万军队枕戈待旦,太子点名将,镇守伊吾道线,要保住星星峡线。
偶有闲暇,他也去看看春天,听说她刚病愈,找不少补药给她。
两人之间那些风言风语渐渐熄灭下去,但太子见她次数反倒多起来,不知是巧合或是有意,每隔几日总能见面。
她脸颊苍白,圆圆眼却很清澈,黑白分明,带着丝水汽。
春天频频回首。
“姐姐,你在看什?”
她恍然瞥见人群里有双熟悉、温柔眼,在她面前闪而过。
她提裙追上去,面色焦急在人群中寻他。
世上有那多人,熙熙攘攘,却只有个他走进来,为什呢?为什最后他又要走开?
太子妃带着春天进行宫,他是知道。他心思,太子妃也是知道。
将人直接送到他怀里来他这位正妻,亦是厉害手段。
薛夫人和靖王来很快,却被内侍拦在门外。
行宫里已经下钥匙,没有人点头,春天出不去。
“让靖王进来,把她领走吧,再待下去,连孤声誉都不保。”太子捏捏额,皱眉道,“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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