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回去?只是出来看眼她?
如是想着,忽地安心有底气些,不过眼神却不敢乱瞥,只盯着楼梯看景深几时出来。
是以景深再推门儿下来时就见小姑娘可怜巴巴地守着他模样,心霎时软,这个妹妹长大该多可人?
“教你等得久,”他快步走去她跟前,见那个小伙计又跟过来,又干脆地取块碎银交给他,“有劳你带寻那周爷。”
小伙计欢喜接过,笑脸将二人送出去才蹦回堂内,凡坐在堂内人都瞧去看他。
小摊贩喋喋不休起来,景深晓得差不多时便摸出怀中佩囊,取块碎银子来交给他道谢。
独留身后小摊贩独自睁圆眼……他做什还能从天上掉银两?
连忙又叫住两个标志人儿,好心提醒二人道:“近日县里乱,总有贼人,你兄妹二人当心钱财。”
景深然应下,便带着他“小妹”往县里最大客栈去——襄云楼。
找信人与托商户捎信之间,他自是选后者。
襄云县不大,却也谈得上四通八达,街衢道路车骑嗔咽,南来北往商户或歇脚于此。
两人才进城就与李元分道,李元赶着驴去时三步两回头,又不放心地叮嘱遍午时在老柳树下聚头话才安心。
两人只乖巧地点头,望着驴车走几步远才对视眼。
夏意抿嘴笑,仰着脑袋问他:“你还没说呢,来县里是做什?”
他指指前襟,笑答:“送信。”
***
夏意出襄云楼才问他:“你都与人说妥当?”
“嗯,他明日便启程入京。”
“从襄云到京城
夏意随他走好远来才堆堆眉头,偏头看景深侧脸,他好似丝毫不怯生,见着人便笑脸问路,快便找着襄云楼——其实襄云楼她是晓得呀,却不见他低头问问她。
“你在这里等会儿,好?”景深轻声问她。
她乖觉点头,看他随个伙计到楼上去,不见人影时才回神看四周,这时节襄云楼里头人进人出她都细细打量下,还见着不远地方坐着个正斟酒白衣男人,唇红齿白,倒是很好看。
临近街巷里有唱词弹弦,断断续续弦音藏在街头叫卖声中传来襄云楼前堂……
楼内人进进出出,夏意从那人身上收回视线后又才打量别人,不料教个大胡子狠瞪眼,许是把她当鬼鬼祟祟小贼,吓得她忙收回眼看去阁楼上,正逢景深从间屋里出来扶着栏杆冲她摆摆手,远远好似还笑下,然后又回屋里去。
“噢?是问你爹爹几时接你家去?”
“嗯,不过还有些别,”他顺着街道看去,问她,“你可知哪儿能找着送信人。”
“唔……”她摇摇头,好似爹爹从未传过甚信。
他起初也没指着她能晓得,便找着个小摊贩问,小摊贩看着面前两人,生得标志清秀极,尤其双眼生得是模样,心下合计该是兄妹俩。
他恰巧是县里人,晓得倒也清楚,热情回问景深几句:“这得看小少年你信是往哪儿送,若近些便找县南祝老三,他是襄云最老实信人。若是地远,这时节也将好,只往县里客栈去问些商户,捎信是能成,亦比信人送快些,只是听人说要花好些银两呢,若又碰到黑心,恐要将你钱财都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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