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便戳中夏意怜悯之心,她伸手轻轻拍拍他空荡荡衣袖:“景深是最厉害。”
随后路上都说着赞誉他话,小世子虚荣心在她这儿得以膨胀,是以踏进观文堂时信心十足。
夏意记得小时候随爹爹这观文堂,不过后来由李叔替崔伯伯卖画儿后就再没来过。
观文堂有层阁楼,构造像个客栈,夏意进去时候仰头看顶上,比家里高出数倍来,空荡荡四周都挂着画,赞叹声后目光落去角落里算账人身上时就晓得他是景深说那个长着鲶鱼胡须二掌柜。
上回来时无比热闹,是因传闻中“清河三子”带着画儿来襄云,今日比那日则冷清得多,拨弄着算盘二掌柜抬眼看眼来人,认出人后就跟没看见似继续算账。
阿溟困惑时便听句“你不许跟着”话,指指自己鼻子:“听老爷话,他说要记下你举动。”
景深额角跳,便是因为这个才不许他跟着,他可不想将自己画卖做下等画事败露到第三个人那儿去,更何况……阿溟还是个背后说话,届时回京去,不定多少人都晓得这事,他景深颜面可挂不住。
“上回就没跟着,这回也不必。”
阿溟叹气:“上回没随着你去属下已经很后悔,这次——”
“瞧见那边没?”
、腌寒菜事儿,她干脆枕着脑袋看景深清瘦背影,觉得怪好看。
路过熟悉大皂荚树时,前面景深忽然回头看眼她,她登时精神起来,不过表情仍是呆呆儿,与他笑笑……
真像个傻子,景深转过身去,驴子竟又走快些。
及至襄云,众人在成衣坊里各自挑衣料,量尺寸,店家将取衣裳时候定在个月后才从铺子里出来。
夏先生与李叔往肉行去买猪肉去,阿宝本是想跟着阿溟道,却教他爹扯住领子道往米市、肉市那边儿去。
“咳——”景深等半晌也没人上来问句,深吸口气咳声儿。
“今儿不收。”二掌柜不等他说出口便回。
景深耳根子蓦地涨红:“为何不收?”
“唉,”里头人叹叹气,指指西面儿墙上挂着画,“你自个儿瞧去。”
话未说完阿溟顺着他眼神示意方向看去,是两个县衙捕快在街上大摇大摆走着,胖瘦。
“若你再跟着,就说你偷钱袋。”正好他身上没钱袋儿,反倒是阿溟腰间挂着个。
阿溟忙护好钱袋儿,四处张望,说句“去瞧瞧扇子”就走。
夏意在旁乐呵不已,感叹:“阿溟哥哥真不会骗人,大冬日他要去哪儿看扇子?”
会骗人景深适时装可怜来:“他若跟去,就晓得画教人轻视成哪般模样。”
至于阿去,进襄云便没人影儿,阿溟忍不住怀着恶意揣测她又去盗人钱财。
景深要过阿溟背着画轴,这是昨夜率先交给他手上,怕早上出来时先生会问起自己,可另面,他又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多此举罢——先生恐怕是早就看出他花样来。
想来有些丢人。
“们要去画铺,对?”夏意兴致盎然。
“嗯。”他抱着画轴儿,领着夏意往观文堂方向去,走着走着突然顿住脚步看向身后阿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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