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哼笑两声,弯着眼:“又不蠢。”
景深教她呆蠢样惹笑,后才背着先生出去,这场雪昨个儿日迭时就下起来,冬月朔日便是大雪日,场大雪这般下整日,院里都积起寸厚雪来……
才从暖洋洋堂屋出来就跟落入冰窖似,小院里只有堂屋里抹光亮与地上白皑皑雪,他只有摸着黑将人送进屋去,先生身量比他还高大,费好番功夫才总算安顿好先生。
刚想坐着歇会儿景深忽想到尚且独自待在堂屋里夏意,紧忙往回走。
在寒风里走个来回,原本五成清醒人这时已有七分清醒来,钻进堂屋时夏意正端着腰板看着门口,见他便做出副地包天嘟嘴模样,声不吭,这样看去脸上小肉更明显。
杯复杯,再端着酒壶斟酒时只出来两滴,原不知不觉竟喝光壶,景深还是不死心地上下晃晃酒壶。
屋外风雪将门口厚棉帘掀个间隙,大片雪趁机钻进堂屋来,却很快教暖融融热气与酒气热得化。
景深背心教寒风吹得冷,这才清醒些,听到夏意咕哝声时才发现她已经倒头在先生膝上睡去。
唔……这父女二人酒量可真差,尤其先生,三两杯便不省人事,还不如他家小丫头厉害。
醉酒小丫头不老实地挥挥手,差点儿挥去红彤彤小炉上,景深心下悸当即跑去拽着她小凳子往后拖截。
柜眼前,道:“这画全当是抵那几颗瓜子。”
二人并肩潇洒出观文堂,走在街巷时竟无丝毫不快,才不像是被回绝人,直到……直到景深途径路边叫卖小摊铺时。
首饰摊铺前吆喝姑娘见着景深时,眼亮尖着嗓子招呼:“公子啊,你可算来——”
“你认错人。”景深打住她话,边捂住夏意耳朵,边带着她往远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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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掸掸身上雪,到炉边烤烤手去戳她肥肉:“这不是回来,还撅着嘴作甚?”
夏意听后,虽嘴还撅着,不过眼皮子已耷拉上,脑袋往右偏,眼见着要撞去椅子扶手上时景深用力拽,将人拽来他这边……改成撞在他下巴上
如是来,她脑袋也没可倚靠地方,他手托着她脑袋瓜,长腿往侧伸去勾把交椅来给她垫脑袋。
硬邦邦还冰冰凉凉,才没有先生穿着厚棉服膝盖暖和舒适,夏意不开心地睁开恍惝醉眼。
景深未见她醒,而是看去躺在椅子上酣睡先生,随后过去他前头,竭力将人背在背上要往外头去。
“你们去哪儿?”醉酒夏意看去两人身影,像是前后要出去似。
“送先生回屋睡觉,你乖乖儿趴着,不许摸那炉子。”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晚来天欲雪,能饮杯无……”
隆冬大雪夜,堂屋里烛光摇曳,小几上摆着碟没吃净烤糍粑,糍粑边交椅上夏先生阖眼酣睡着。
夏意则抱膝坐在小凳儿上,泥胎炉烧得殷红片,带着她面颊也染上酡色,迷迷糊糊间背着这首颇应景五绝。
景深再替她斟满杯新醅桑落酒,举着自己酒杯,面上浮着浅醉笑意:“能饮杯无?”
“能呀。”她豪迈举起酒盏儿,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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